真是可笑,梨花,离花,也许从那时起便预示着我们的人生就会这样擦肩而过吧。
只是景豫,你既然不爱我,又为何要娶我,哦,是了,你要一个尊贵的女子做你的王妃,你要我父王替你卖命,你要拉拢母妃的母族荣国公府,让他们祝你上位。
你做到了,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成了那个让天下人敬仰的人,只是景豫,你的手段我不齿,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你是怎么对云临王府的?又是怎么对荣国公府的?
我发誓,若我活着,今生今世,你休想坐上那个位置,你不配!
要么,我扶你上位,再亲手将你打回原形,连带着你爱的,一同毁掉,哪怕是这个国家。
云槿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心中十分无奈,这么小,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真是的,怎么会只有八岁!
门外传开了紫玉的敲门声,“小姐,王爷和王妃请您去前厅用膳。”
云槿抬起头,约莫刚到酉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伸了个懒腰,捶了捶有些酸的脖颈,走出了房门。
见她出来,紫玉立刻将皮裘斗篷披在她身上,细心地为她整理衣裳,口中小声地抱怨道,“真是的,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这眼看着离冬月越来越近,日子也一天天冷了,穿这么点,若风吹伤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云槿心中暖了暖,紫玉是对她好的,这么关心她,她又想起前世她的死状,眼眶又不由得红了,又怕她看见起疑,连忙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笑着说,“这不是还没到冬月嘛,风又不大,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娇弱嘛。”
紫玉包过她的手,用自己手的热度将她的手捂热,“少贫嘴,走了走了,王爷夫人还等着呢。”
云槿是寒性体质,一年四季身体都如寒玉一般冰凉,大夫说是特殊体质,对身体没有太大影响,只是记住不要着凉罢了。
二人娇笑着去了前厅。
门口处,紫玉自动松开了云槿的手,恭谨地立在门外。
云槿也取下斗篷交给紫玉,缓步走进屋内,诧异地多看了一眼屋里的人。
上座是云临王云霄,他的身旁是云临王妃阮槿榆,按理说这不符合规矩,王妃即使再尊贵也不能与王爷并坐,这是规矩,王妃也不敢如此“放肆”。然而云临王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执意要王妃与他并坐。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父王也是对母妃用情至深的了,居然可以冲破礼仪。
他们下首左边是云沐,也就是云槿的同胞大哥,他平日里极少来这里用膳,一般都是和妹妹或者父王母妃在自己的院子里吃,要么就是和一些好友在外面酒楼里包间。不过今日,他居然来了前厅,绝对有猫腻。
下首右边是云槿,位置给她留着的。
再然后是两位侧妃,三位姨娘,再后来便是一些庶出的少爷小姐了,反正也没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