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不用这么麻烦的。”

储夜凡淡淡地扫了一眼老太太凌灵，冷笑：“有恶人在前，怎么能不小心。”

老太太被骂是恶人也不在意，仍然是淡淡地说：“道不同而已，何谓好人，何为坏人呢？连栾毁掉红莲，可是当初红莲包括三行在内都是他自己带回来训养成杀手的，他为了救蓝琪训养育杀手，培育亲信，可是目的达到后过河拆桥，以军方力量来强行解散红莲，完全不考虑那些因为他而变成杀手的人，没有想过他们会不会不适应正常的社会生活，没有想过真正的回到社会他们要怎么生活。当然，在你们眼里，连栾当然是好人，可是那些因为他而当杀手的人最后又被抛弃的人眼里，他还会是好人吗？”

老太太看向储夜凡，“星爵为了并购这些年吞掉多少中小型企业，有多少企业家被迫离开市？对于星爵的员工来说，你当然是个好人，可是在那些因你而失业的人看来，你何尝不是个坏人？”

老太太又看向祁染：“你以为你是好人？祁宝怡和祁宝儿都因你而死，你怎么能若无其事的说自己是个好人？”

老太太微微眯了眯眸子：“事有两面，不可能会有什么真正的好人，这世上也没有绝对意义的坏人！”

祁染本来屁股都抬起来想去想洗手间了，听到这里又坐下了。她扯了扯袖子，一副准备随时干架的样子：“虽然说跟你这样的老妖婆计较没意思，但是十个小时的飞机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计较一下。”

“你说我以为自己是好人？”祁染大拇指往自己胸口戳了戳，“你哪个耳朵听见我这么说过？你聋了吗？当然，我也不会说自己是个坏人。特别是在你这种要吃胎盘的老妖怪面前。起码我是人，你不是人。所以你连进入是不是个好人的评级资格都没有，知道吗？你就是个妖物！黑山老妖，知道吗？就是你这样的！”

“我就说你为什么踩着这么多人命活到现在一点愧疚都没有，反而还这么自以为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照你这么说，你弄这么大一个实验基地不是为了自己的脸？弄死这么多人不是为了自己？”祁染冷笑，“你说说看，你做这么多是为了谁？在谁的眼里你不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慎言！”凌灵冷声开口，“夫人是畜生，储夜凡是什么？别忘了，他也是储家人！”

祁染一把抱住储夜凡的胳膊冲她们吐了吐舌头：“他又不是你的儿子生的，人家是嫡孙！什么是嫡孙，就是正房老婆生的孩子，不像你，一个小妾上位的狐狸精，黑山老妖！哼！”

老太太和凌灵一向以从容优雅淡定自诩，哪里听说过这么多市井的幼稚骂法，什么小三，什么狐狸精，但字字句句都扎在老太太的心口。

她当然不是嫡妻，近百年前，还不是一夫一妻，她就是妾！这是她的恨！

老太太气地发抖，祁染却不给她们还击的机会，蹭地站了起来，对储夜凡道：“我们去上洗手间。”

一关上洗手间的门，祁染就小小声地问：“怎么样？刚刚我表现的怎么样？你能听出什么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