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踢开了陈初七的手,抱着慕容音大步离开。
主子走了奴仆自然也散了,顷刻间,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来,只余陈初七孤零零一人。
那只瘦弱的小手像是定格了般僵在半空中,指尖好似还残留着那人衣袍的温度。
陈初七只觉得眸间一片血色翻涌,意识渐渐从身体抽离。
昏倒前,她脑海里只剩下隋玉抱着慕容音离开的背影。
……
昏暗的地牢里,阴冷潮湿,不见天日。
如今正是数九寒冬,地牢四处透风,陈初七衣衫单薄,身上又冷又疼,在稻草上蜷成一团,活活痛醒了过来。
陈初七缓缓睁开眼,睫毛上的泪珠结成薄霜,遮挡住了视线,她伸出颤抖的手摸向两腿之间,却触到一掌粘腻。
她忽然想起了慕容音说的话,她说自己怀了身子。
所以,这是……孩子……
她和隋玉的孩子……
不!不要!
陈初七紧紧的搂着小腹,这是孩子,她和隋玉的孩子,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可是即便这样,腹中好似有一把刀子搅着,将她的腹腔搅的天翻地覆,最后扯着不停下坠。
好疼……
比起身体,陈初七的心更疼。
她知道,孩子……
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