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嘿嘿,这年头妻妾成群,可美的很啊。”
其时早婚兴起,少女十三岁起就能成亲,但童虎与古人不同,他有着两千年后文明社会对女性的高度尊重,断然不会对一个女孩下手。
小雪不会谈及甄宓,李管事常有提起。
只听李管事道:“这个甄家的女儿长得好看,有些人明知她有亲事在身,还上门提亲。”
童虎“哦”了一声,不放心上。
对这个未婚妻的概念,他大多是从李管事那边听来的。甄宓在整个河北十分有名,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等溢美之词用在她身上太多了,可她只有十三岁。不仅如此,她琴棋书画样样出色,吟诗作赋竟是自学成才。文人才子、富商官员为自己或犬子提亲的数不胜数,有的还是从外地过来,甚至从洛阳远道而来见她一面的也有。
在整个冀州不知道东武阳甄宓的名字,算是没有见识的人。
听李管事说了一阵,童虎还是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像是在听别人家的事情。李管事心下大喜:“看来公子是有心要悔婚了。”
便在此时,有人敲打家门,又急又重,直似在擂鼓一般。
李管事怔了一怔,道:“公子,速速躲起来。”
童虎愕然道:“这话怎说?”
李管事皱眉道:“一定是甄家来罗唣,别与他们一般见识。”他这话说得好听,其实是怕甄家又来行凶。
童虎微一沉吟,理清思路,道:“去开门。”
李管事双眉一紧,一条条皱纹清晰可见,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拜下道:“公子,赶紧藏起来,那甄家心狠手辣,咱们避他一避。”
童虎将他扶起,温言慰之:“李老,你可为我家忙活一辈子啦。这种阵仗,我来便好。”
李管事一惊,刚要出言阻止,童虎脚步甚快,奔了出去。
童虎来到前院,只见小雪握着扫帚,脸色苍白地杵在门后。那门外人重重地敲下门,她那娇躯跟着一颤。
她兀自惊魂未定,童虎已取下了门栓,把门打开。
门外一人三十多岁,着粗布衣衫,一脸恶相,撸起袖管,狠狠地道:“你是童虎?”
小雪冲了过来,急道:“不是的,他不是公子。”
童虎点头道:“怎地不是了?我就是童虎,这位大哥有何见教?”
那汉子哼哼一声道:“老子王三,有人托我来给你带个话,今天你必须去一次甄家,把那婚约毁了。”
童虎问道:“敢问何人让你来的?”
王三冷冷地道:“你不配知道。”
童虎寻思:“想来闹事,却又不敢亮出幕后之人的身份,显是之前打伤我把事闹开,已着人话柄。甄家还是有所忌惮,并非只手遮天。”他笑道:“你都不说谁请我,我去了作甚么?”
王三冷笑道:“我叫你去,你就得去。”他忽地伸手拿住童虎左手手腕。
童虎一身格斗技,经验丰富,反应敏锐。一瞬之间,他左手一沉躲了开去,右手横过,一把反抓王三手腕。他心知自己力量不及对方,硬用全身之力往后一跃。
王三招式用老,身不由己,让他带得往前走了一步,忙马步一沉,稳住身势。
童虎右手掐着他手腕不放,左手窜出,将他肘部握紧。随之右手一送,左手使劲一按,竟是高明的关节技。
王三一套市井斗殴的本事,怎能瞧出此中门道?并未留意,正待左手朝童虎脸孔捶去。童虎双手反向一扭,王三右臂“喀喇”一声响,肘部脱臼,痛得哇哇大叫。
童虎飞出一脚,正中其腹。王三滚下阶梯,狼狈已极。
王三未料仅是一搭手的功夫,便落了下风,心道:“这小子邪门,是练家子,他妈的甄牧这奸鬼。”
童虎嘿嘿一笑道:“可要进来喝一杯?”
王三爬起身来,怒道:“你等着瞧!”他垂着一条臂膀,悻悻地跑了。
小雪看得呆了。李管事赶了过来,由于童虎背对着门,未看清情状。
童虎对他们笑道:“这人好笑的很,来打人,居然自己崴了一脚。”
小雪心道:“真是老天保佑了,那王三自个儿崴了脚,公子才将他踢了开去。险是险了点,好在无碍。”
李管事一抹老脸上的汗水,苦着脸道:“公子你可得加意提防,老头子我是拼不过这群狠人的。”
童虎正要上前出言安慰,忽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