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清早就有此想法，他在宫里那时就该同他提起，而不是一味地想要让他走。

楚鸢歌眼睛一亮：“那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搞鬼？”

凤砚卿沉默不语。

两个国家和亲，不论送谁去，凤国都会调查一番，白灵的风评无比糟糕，不用怎么费劲就能知晓。

如此一来，她去凤国就不是为了“和”，还有可能激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而从这段时日的相处来看，白清并不想挑起两国争端，至少短时间内没有这个想法。

凤砚卿眯了眯双眼，倏地一笑：“歌儿，你说，这个黑衣人会不会是我们的老朋友？”

楚鸢歌耸然一惊：“你是说……前朝？”

凤砚卿不置可否。

楚鸢歌眉心一拧：“这么说的话，白雀国太危险了，我们回家吧。”

毕竟前朝的人一心想杀了炽王。

凤砚卿笑笑：“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楚鸢歌小脸紧绷：“炽王府怎么着都比这里强。”

“这倒是。”凤砚卿赞同，“不过，后天就是除夕了，你忍心让我这个病人在冰天雪地的路上过年吗？”

楚鸢歌的视线落在他腿上，眸底满是心疼。

她每日都为他按摩，定时针灸治疗，日常也会调配一些舒筋活血的药，这双腿却还是不能站起来，她心里难受极了。

凤砚卿蹭蹭她的脸，温声道：“歌儿，别皱眉。”

楚鸢歌也不想，但不受控制。

凤砚卿为她抚平眉宇间的褶皱，转移话题：“对了，大哥回去了吧？”

他其实知道，故意一问，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总是盯着他的腿伤神。

楚鸢歌颔首，弯唇笑起来：“大哥说，他这次回去就和婧溪成亲了。”

泰康帝曾许诺，只要查清楚乌托尔后撤的原因，楚少将军便可抱得美人归。

如今西北十八部都归顺几个月了，后续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早就该三书六礼迎人过门了。

看她笑，凤砚卿心情也好：“那咱们可得好好准备贺礼。”

楚鸢歌最头疼的就是送礼：“你想办法。”

凤砚卿摸摸她脑袋，满眼宠溺：“好。”

话虽如此，楚鸢歌还是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回炽王府再去库房里挑。

凤砚卿又问：“日子确定了吗？”

“还没。”楚鸢歌道，“其实，大哥还在西北的时候，父亲就请人选定了一个日子，但大哥说要从头到尾参与，于是就改了。”

“婚姻大事，两情相悦，自该亲力亲为。”凤砚卿不免想起他们成亲时的光景。

大小事都从他手里过，他兴奋得夜不能寐，只好有事没事去翻将军府的院墙，还得对她隐瞒身份，想尽办法说服她嫁过去。

还好，小丫头那会儿比较好哄。

思及此，凤砚卿忍不住亲了她一口脸颊。

楚鸢歌不解：“你干嘛？”

凤砚卿小嘴抹了蜜：“喜欢你。”

楚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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