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在牢里越发张狂的事情,曹锟却是一无所知,他只一心等着军师的回信,为自己为曹家寻找退路。
凤鸣则浩浩荡荡的带人查通达钱庄的银钱往来,此事在东街闹得沸沸扬扬,曹锟提心吊胆了几日,发现凤鸣并没有查出金钱的线索,正想松口气,牢里却爆出仆人阿四为求自保献出一份官场名录的事情。
曹锟绝不相信阿四会有什么名录,可是凤鸣却接连抓了两个通过他的关系进来的低级官员,这让他的心愈发慌乱,可军师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一日宋志义跑去了曹家,将刚下了朝的曹锟堵在了书房内。
曹锟见他不喜,冷着脸道,“曹府正是多事之秋,宋大人若无事,还是少来这里。”
宋志义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曹锟黑不黑脸,只抱怨道,“曹大人,我真是没地说理去,你今日早朝没听出来那群太史的意思?”
曹锟不语,宋志义气的拍桌子,“你说说,我在兵部算个什么球,怎么就有人把矛头指向了我?说到底都怪这个老凤,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来个名册,揪出来两个买官的人,可这人也没说是从我手里买的官职啊,这群太史就疯了一样的攻击我,合着看我好欺负?”
“宋大人的儿子现在可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谁敢说宋大人好欺负?”
“呸呸呸,”宋志义气的跺脚,“曹大人,这话您都信啊?什么红人啊?我家儿子什么本事我还不清楚,就是个混吃等死的混子,皇上调遣了那么些人去东巫山,你当是培养我儿子那,那是在给四王爷铺路那,咱们这个皇上可宝贝他弟弟那。这四王爷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我就盼着我那儿子别给我惹祸,要不然,我真是前院后院一起着火,直接烧死算了。”
宋志义说完又看了眼曹锟,见他不说话又道,“我的曹大人啊,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还装糊涂那?”
“这与我何干?”曹锟摆手。
宋志义翻了个白眼,“您可是兵部侍郎,这兵籍官籍可都是在您的手里抓着那,我这边榨不出由谁来,那群太史能放过您?还有凤鸣,现如今令公子还在牢里关着,万一被凤鸣撬开了嘴,弄出个冤案来,您到时候可真是有口难言啊!”
“老夫坐得端行得正,这些魑魅魍魉能奈我何?”
宋志义竖起大拇指,“下官就佩服您这样的英雄,那是铡刀到了眼前也不缩脖子的。可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古来多少冤死的人啊,咱不能就等着这铡刀下来啊,咱得反击啊,让那群太史知道,咱们兵部是他们惹不得的。”
“咱们是兵部官员,可并不掌握兵权。这中间差了太多。”曹锟道。
宋志义又叹了口气,“我儿子那里倒是有点兵,可现在也白搭了,先不说四王爷,就蓝少阁,谁能糊弄的了。不落他手里就已经是万幸了。”
曹锟眸色一闪道,“宋大人和凤鸣不是同窗吗?既然担心自己的仕途,为何不去探一探那名册的真假?”
宋志义皱眉道,“我也想看啊,可我要是要求看,好像我做贼心虚似的。那凤鸣贼得很。”
“你这不是做贼心虚,是先下手为强。等知道了名册中究竟有谁,也可早一步查探一下与此人来往之人,以便洗脱自己的嫌疑,还是说宋大人更喜欢凤鸣去查,到时候还你清白?”
宋志义气道,“凤鸣那个浑球,要是他向着我,今日在堂上也不会任由那群太史拿我说事了。好,他不仁我不义,我这就去偷。”
曹锟立刻拦住他,“偷?宋大人你要去京兆衙门偷东西?”
宋志义得意道,“我才没那么傻,你知道凤鸣的软肋是什么吗?”
曹锟摇头,宋志义道,“是他老婆,哈哈哈哈,走了,等我好消息,叫这群人欺负我,看我不欺负死他们。”
宋志义嘟囔着往外走,却没看到曹锟眼中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