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去见衣衣,你们不必操心了。”
云珩皱眉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就别去冒险了,毕竟现在衣衣情况如何我们都不知晓,不怕她用兵器伤人,怕的是她用毒,若是那样,便是防不胜防了。”
楼听寒轻笑一声摇头开口。
“只能我去,沧溟说的不错,熟悉还不够,必须要了解,云叔父,听寒如今斗胆说一句,若论了解,在座怕也没人比我更了解衣衣。”
这话说的倒是让人无法反驳,毕竟与云想衣最亲近的爹娘,一个远走边关十七年,一个诈死神医谷十七年,便是如今一家三口团聚,说是完全没隔阂也不大可能。
剩下的人,又有谁比楼听寒与云想衣关系更近呢?
更何况云想衣生性多疑,说是一人千面也不为过,怕也只有心思同样诡谲多变的楼听寒才能说得上了解云想衣。
恰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声偏冷的声音传来。
“这倒也不一定。”
却是燕悲雪在贺兰钧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燕悲雪目光平静的看向楼听寒,而后继续开口。
“论了解,我不比你对她了解更少,更何况我本就是大夫,也不惧她下毒。”
一时间楼听寒与燕悲雪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交,屋中虽然安静,但气氛却陡然压抑起来,直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屋中要么是外人,要么是护卫,此刻能说的上话的只有云珩和顾浅情。
只是一个是自己觉得可以放心让女儿托付终生的人,一个是自己夫人一手养大的徒弟,云珩摸了摸鼻子只觉得头大。
只有顾浅情不管那许多。
一个是自己师姐的骨肉,一个是自己养大的徒弟,都与自己孩子一般无二,她倒也确实无需顾及太多。
“你们两个现在都重伤未愈,此事先放一放,明日我先去看看衣衣便可。”
一句话出来,楼听寒与燕悲雪纵然不甘心,却也都不敢忤逆,只得乖乖听话回去养伤。
此事定下之后众人散去。
偏楼听寒在狼毒搀扶下往回走时被身后清冷的声音叫住。
平静的回头看向燕悲雪,许久才缓缓开口。
“燕公子有事?”
燕悲雪点头。
“有事。”
虽是两个字,但楼听寒听出了言外之意,单独聊聊的意思。
“请吧。”
两人皆是重伤在身,谁也吹不得冷风,便也只能就近去了楼听寒房里。
叫狼毒回去休息,又请贺兰钧回房等待,一时间屋中只剩下楼听寒与燕悲雪两个。
“我听说你手里有一本书能救想衣。”
燕悲雪开门见山,他虽然觉得楼听寒可以够格称之为对手,但仅在智谋和武功方面,若是加上情敌这一身份,实在让人无法心平气和的长久相处。
同样楼听寒也对燕悲雪十分欣赏,但一想到这人对云想衣的感情,便也难免心中堵得慌。
此刻见燕悲雪开门见山,楼听寒只淡淡回望燕悲雪,温润的声线里语气波澜不惊。
“我能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