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鸡汤的真相,顾湘宜微微一笑,说道:“方氏看来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肖寒不解的问:“姑娘,这东西又不能要人的命,她给你下这种污秽的玩意儿做什么?”
小姑娘当然不明白这里头的关窍,顾湘宜耐心解释说:“我喝了这汤,得意的人表面看似是我和世子,但你想想,时候久了,世子身子被掏空,日渐不好,连子嗣也慢慢艰难起来,到时候他的世子之位岂不是用不一兵一卒,就被易景彦抢走了?”
肖寒还是有些不理解,石榴却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好阴损的主意!今儿是姑娘的大喜之日,要是第一宿就害得世子狠狠折腾一番,传出去没得要坏了姑娘名声,不知情的人只当姑娘是多么下作的女子呢!她这是一箭双雕啊!自己的手干干净净,出了事也是姑娘自己的事!”
顾湘宜欣慰的点了点头,夸奖道:“你说的不错。”
跟在顾湘宜身边,很多事耳听目染下,石榴也铭记于心了,知道对付什么人要用什么办法,也知道很多暗中的伎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亮升了起来,不算是很圆,悬挂在院墙檐角。
今天的夜空一丝云彩也找不到,天的星星又多且亮,是难得的好天气。
好些酒灌进了肚子,但易景枭依旧是清醒的,因为很多酒被灌到了江肆和圥茶他们的肚子里头,易景枭吃的酒,大部分都是用清水代替或者是稀释过的。
装着醉意,他一手搭在易景儒的肩膀,另一只手拥着墨池,小声说道:“今儿我大喜之日,高兴,就给那院一个惊喜吧!”
不远处的易景彦紧紧的捏着酒杯,心中的气愤几乎摆在脸。
面前满身酒气的新郎官,不用吹灰之力就占据了世子的身份,只因他会投胎!而易景彦这般辛苦,为了世子之位谋划了十几年,却还是得不到。
今儿顾湘宜的喜帕被挑开时,易景彦差点喘不了气。
别说是他了,在场的男子有几个不羡慕易景枭抱得美人归的?而易景彦自己呢?因为站错了队伍,随着业王的下狱和失踪,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搭理易景彦。
方玉春也明白这点,所以才要抓紧时间把易景枭的世子之位夺过来。
看着易景枭,他感觉口中的酒都变了味道,又酸又苦。
好像感受到了兄长的眼神,易景枭转过来,微微一笑,凑过身说道:“弟弟成亲赶在了兄长前头,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易景彦眼角微微抽动,脸泛着不自然的笑意,口不对心道:“二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和二弟妹是有缘的,哥哥我没碰见有缘人,总不好因为我没成亲,而耽误了你的好事啊!”
“兄长还是这般善解人意。”易景枭笑着,像是不故意一般,一把栽到了前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