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绮罗想要寒暄几句,却是被小夏子斩钉截铁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面。
作为皇上的人,这皇宫上下,大到皇妃嫔妃,小到宫女太监,无一不例外,都想要讨好小夏子,只是小夏子是皇上身边的人,这皇上身边的人啊,比起旁的人来说可是要有权势地多,皇上身边的人,打不得,骂不得,不然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而且有些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大事小事他或都能巧妙地做出一些成效出来,尤其是有些人想要求人的时候。
这皇上身边的奴才可不比别的地方的人微言轻,小夏子自小就跟着皇上,眼下这都几十余载了,皇上对小夏子可谓是从未有过任何的不信任,这样的恩宠比起后宫里的那些个妃嫔可不知是有多大呢,有时朝堂上的事情也会问小夏子几句,小夏子也会照实回答,但是也有时候也会偏袒自己想要偏袒的那个人,虽是给皇上说了,皇上有时也不悦,觉得他有私心,但是说话就是一门技术了,他总是将自己的观点说得头头是道的,皇上也不得不点头。
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并非是不想寒暄,那日在中秋晚宴的上的事情他可是看地清清楚楚,全程知晓过程的,而且,当时的状况他也看地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样的人,他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只是更是好奇她今日为何会突然来御书房?只好先发问以探究。
云绮罗闻言,立刻装出了一副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小夏子道:“夏公公,不瞒你说,今日我前来是为了染儿,哦,不,是白侧妃的事情的。”若兮说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小夏子刚刚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只是云绮罗这么一说,他不得不佯装出一副吃惊模样。
“哦?白侧妃的事情?”作为一个下人也不好多问,只好道:“那老奴能帮王妃什么?”
云绮罗闻言,道:“夏公公,我想见皇上,白侧妃定然是一时糊涂,才做出那事情的,我想求皇上再莫要怪罪于她了,眼下香鸿还在监牢,白侧妃为了香鸿也是彻夜无眠啊!”
小夏子算是听出来了,原来云绮罗今日前来是来给白染求情的,不,是给白染的丫头求情的,只是这话说得让人就极其不舒服,什么是一时糊涂才这样的,白染可从始至终没有承认过这事情啊,看来,眼前的这位西陵王王妃果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夏子寻思一晌。
“毕竟,白侧妃是成熙宫的人,她的清誉也牵扯到我成熙宫的清誉,作为王妃,我不得不管啊,殿下向来比较忙,我这个王妃也就剩下能帮殿下打理这些事情了,让殿下一心一意为皇上效力,眼下白侧妃出了这样的事情,殿下也十分着急,但是殿下说了,若是与成熙宫无关也就罢了,但是,但凡是成熙宫的人有人想要作祟的话,他也绝不会姑息的。”
“白侧妃是与我一同进宫来的,我怎么忍心看着她……”云绮罗说着,一脸悲伤。
“哦,原是这样的,那西陵王妃不如稍等一下,容老奴进去给皇上通禀一声?”
之前就听说西陵王和白侧妃闹翻了,他还很不解,之前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两人互帮互助,经历生死,没想到到头来却不知被什么事情打败了,竟然两人决裂了,起初他还有些不相信,后面听得多了也稍有动摇,再到今日,看见面前的西陵王妃,他才算是彻底懂了!
之前在中秋晚宴的时候,她当场指责白染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这便是自己人坐实了白染的罪责,再而她的丫鬟又出来作证,让白染的嫌疑更大了,她那天晚上明明就是想要置白染于死地,没想到今天却这样的模样,前来说是为了给白染求情,殊不知还是在背后捅刀。
云绮罗听闻小夏子这么说,立刻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只是不知皇上此时是否得空?夏公公这样前去皇上会不会怪罪,若是怪罪下来,倒是绮罗害了夏公公,这可……”
“西陵王妃言重了,这些不过都是老奴理应的职责罢了,王妃稍候,老奴这就前去。”
“那就有劳公公了。”云绮罗微微福身心里,心里却是早已想好了面对皇上的措辞。
夏公公进去之后,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他先是上前给皇上添了一盏茶,皇上看地认真也没发觉有人进来了,知道小夏子走到他的身旁添茶,他才反应过来,看了小夏子一眼。
“皇上,西陵王妃在门口候着呢,说是要与您说说中秋晚宴那日晚上的事情。”小夏子道。
皇上闻言,停下了笔,“那日的事情?哦,对了,朕差点都忘记了呢。”
皇上说着,小夏子却咳嗽了几声,小夏子向来不会这样轻慢皇上的,皇上也很是诧异,看向了小夏子,两人在一起配合了这么多年,这些原是不懂倒是不应该了。
于是皇上道:“你有什么话就说罢,不要憋着,憋坏了可又要好好休息好几日了!”
皇上都发令了,小夏子也不再拒绝,说道:“皇上,老奴甚是奇怪啊,西陵王妃那日晚宴之上还职责白侧妃不该鬼迷心窍,似乎她知道一些什么实情一样,可是今日却与老奴说,是来向皇上求情的,老奴十分困惑,若是想要为白侧妃洗清嫌疑,那日晚上为何还要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