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官玉露,生来就在大罗天成,玉清境,叫玉帝老师,但是实际上玉帝不是她师傅。
玉露生在玉帝的酒杯里,生来见道,因为是琼浆玉液化身,所以身份特殊。
没有做过人的仙人,她比较奇特,一开始在玉清殿端茶倒水。
就是全天大能们聚会的时候,在旁边看着。
后来犯了一个错误,给玉帝的茶水里加了点头发。
被玉帝喝进去了,玉帝一生气,把她打入凡尘历练。
玉露很厉害,在凡尘历练,不管做人还是做畜牲,或者是做草木竹石,基本上睁眼就见道,生来不到一天,就能白日飞升。
所以玉帝刚把她扔下去,她转眼就上来了。
最后玉帝没办法,只能给她安排一个远离玉清殿的活。
整理四天卷宗,玉露干烦了,就不干了。
当着玉帝的面放火,把四天卷宗全烧了。
玉帝没有办法,惩罚玉露打入凡尘,对玉露来说,跟玩一样。
玉帝就答应给玉露找一个好活,去学习养天马。
让养天马的那人,去抄四天道宗全卷。
姓玉,跟玉帝一个姓氏,不要以为玉帝很喜欢她,其实玉帝特别讨厌她。
主要就是玉露这个人,对什么都好奇。
她曾经把玉清殿的石板拆了,在底下放一些凡间带来的普通石头。
有时候,玉帝也是哭笑不得,玉露这孩子每次从凡间回来,都会捡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小石头,小木棍,塞在口袋里,白日飞升的时候带上来。
玉帝在玉清殿对半月着诉说玉露的过去,半月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玉帝为什么跟她说这个。
玉帝见半月有点不耐烦了,才掏出一个酒杯,问半月,“孩子,看看,眼熟吗?”
半月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长着人脸的酒杯!”
玉帝摇头叹息,“知道为什么,你明明是西境修士,明明在魔法大陆,却能来到这大罗天成吗?”
半月说道,“你们算计我?”
玉帝摇头说道,“我们大罗天成的全天大能,再会算,也算不过北境那帮老狐狸!
你之所以会来到大罗天成,就是因为你曾经就是大罗天成诞生的!
来到这里,就是天机指引!
北境的全天大能,也只能干瞪眼!
他们要插手,我们也没闲着!
你在北境的肉身,已经被玉露占领!
这种偷占他人身体的行为,是要受到大梵惩罚的!
但是,她却没有!
你不好奇吗?”
半月眉头紧缩,问道,“为什么?”
玉帝说道,“当初,我们大罗天全天大能们聚会,在一块聊天!
聊着聊着,就相互比较起来,我也是聊嗨了,斩了一道大梵之气,注入酒杯,刚要喝下去。
你跟玉露诞生了!
你跟玉露同时诞生在这酒杯之中!
当时所有全天大能都傻眼了!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能在琼浆玉液之中诞生的生灵!
两个灵魂,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以一杯琼浆玉液为体!
那怎么行呢?
于是,我想办法,给你们分开了!
不容易啊!”
半月眉头紧缩,“我想知道,我诞生在这里,怎么跑到西境去的?”
玉帝咳嗽一声,说道,“一言难尽啊!
西境有蟠桃大会,你也知道!
我也去参加了,我身为玉清境的老大哥,去凑个热闹,也是常有的事!
聚会的时候,西王母拿蟠桃在我面前炫耀,那我能忍吗?
我就把你拿出来了,西王母用十个桃子,把你换走了!”
半月嘴角抽搐,“我就值十个桃子啊?”
玉帝咳嗽一声,有点尴尬。“这个,桃子是真好吃!也不知道西王母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走的这些日子,我说实话,很快就把你忘了!”
半月眉头颤抖,“那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呢?”
玉帝说道,“西王母的桃园被她亲手毁了以后!”
半月全身一颤,“你想吃桃子的时候,才记起我来啊?”
玉帝摇头说道,“不是,是想到用什么换桃子的时候!
因为你已经没了,只能是玉露上了!
玉露又修行特别快,已经是近天修为了!
我也有点舍不得!所以才想到你!”
半月嘴角抽搐,“您的天马,我不养!
拿我换桃子,亏你也做得出来!”
玉帝说道,“这样,不让你养天马了,这就剩下一只了,也经不起你折腾!
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
半月来到这里之前,经历了很多事情。
去做天魔,修行在错路上,没少受苦。
半月叹息一声,说道,“我与玉露一体同心,魔法大陆,我就不去了!
我问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活,是什么都不用干的?”
玉帝一愣,什么都不用干的活,只有一个,就是他玉帝的位置。
每天往这里一坐,啥也不用干!
玉帝回身瞅了一眼自己的宝座,牵着天马往外走。
回头指着玉帝宝座说道,“那个活,啥也不用干!
你试试!”
玉帝走了,挪窝了,去哪里了,没人知道。
全天大能一走,整个大殿空荡荡的。
半月坐在玉帝宝座上,整个玉清殿微微一颤,半月眼中,猛然惊现整个玉清境的永恒天。
无数仙官目光望向玉清殿,半月眼中金光旋转,猛然起身,“原来,是这样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有半月知道。
她抚摸着玉帝宝座,不停的摇头叹息,“原来,一切的根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玉帝宝座华光闪耀,光芒之中,是在魔法大陆晒太阳的曾士奇。
她猛然打了一个喷嚏,“玉露啊,有人骂我!”
玉露摇头说道,“没有,你盯着太阳看,不打喷嚏才怪呢!”
曾士奇说道,“怎么样在这里呆着还习惯吧?”
玉露想了想说道,“不太习惯,总觉得没事干!”
这时候,紫罗兰居士林过来了,“没事干?你是没事干,我们快忙死了!
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坐着了,过来帮忙行不行啊?”
曾士奇不动,玉露更不起身,曾士奇说道,“半月的脑子需要休息,我得陪伴她左右!
不就是招人吗?你们几个负责!
我和半月再休息几天!”
萨窝科恩在修会门口吼道,“紫罗兰居士林,别管她们两个了!
有个活,你去干一下!”
紫罗兰居士林翻了个白眼,跑到萨窝科恩面前,问道,“什么活?我和阿月负责招人,已经很辛苦了!
其他事情交给糖安琪!”
萨窝科恩摇头说道,“糖安琪要准备超脱生死,在接受四大天王的秘密培训!
她完事了,我们上!
这活,只能你去!”
萨窝科恩递给紫罗兰居士林一张请柬,扭头就回去了。
紫罗兰居士林打开请柬,眉头紧缩,随手一扔,砸在了曾士奇的脑袋上。
紫罗兰居士林说道,“曾士奇,你去!”
“什么呀,就我去?”曾士奇打开请柬一看。
上面的署名,是贵族联盟詹姆士邦德,写得是詹姆士邦德的某个大爷,死了,请圣殿修会,去祭奠!
曾士奇拉着玉露起身,“走,咱们去吃饭去!”
贵族联盟的人,特别厉害,贯穿全大陆的生意,特别有钱。
这样的人死了,你说,能是小事情吗?
那请柬,发出去三百多万张,广撒网,就怕你不来。
来了就是给贵族联盟面子,那回头亏不了你!
普通人祭奠亡者,要买烧纸,送点钱。
贵族联盟不同,人家是给你钱。
你只要去了,就可以领钱。
詹姆士邦德家的古堡,曾士奇是认识的。
可是他死的这个大爷的住处,那曾士奇是肯定不知道的。
来到圣彼得堡,转悠了一圈,才找到地方。
在一个胡同里,一个非常古堡的古堡,有个院子。
曾士奇以为祭奠需要排队,特意让紫冰水水和安拉默罕拿了两个椅子。
来到门口一看,才知道,根本没人!
院子里,吵闹声不止。曾士奇一时也不好进去,在门口,问那守门的人。
“里面人不少啊?乱哄哄的!”曾士奇说道。
守门的是骑士,说道,“可不乱吗?
贵族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光发请柬发出去三百万张!
今天祭奠,快中午了,一个人也没来!
您是第一位!
看到这门口的水缸了吗?全是金币,就是给各位准备的!
你们进去吗?我敲锣了!
让他们跪好了,别吵来吵去的!”
里面的三大爷穿着丧服,在棺材前走来走去,骂骂咧咧的,“让你们出去撒钱,都不去!
现在怎么样?看看吧?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弄!丢不丢人?
我问你们呢?”
老詹姆士说道,“三大爷,您是当过公爵的人,应该知道,钱不好挣!
最近咱们投资大,满世界撒钱,那有点过分!
况且内政处盯着咱们呢,这么炫富,内政处指定以各种借口罚咱们钱!”
三大爷不听你这个,“别他妈给我扯淡,听我的,装几麻袋金币,给我出去沿着大街洒到这个门口!
没人祭奠,你让我这大兄弟,怎么走的安心啊?
拜占庭,你还愣着干嘛呢?
出去洒啊?”
拜占庭不动,“三大爷,您那么大年龄了,就别胡来了行不?
撒钱我可以干,但是钱我可不出!
让詹姆士邦德,他们一家子出,他们有钱!
我穷鬼一个,我不出!那请柬还是我写的呢!”
三大爷骂道,“你写了为什么没人来?谁去送的?”
詹姆士伊朗出来了,“我送的,三爷爷,我都送到了,人家不来,那我也没办法啊?”
三大爷目光望向其他贵族,“你们呢?一天天一个比一个贪,挣那么多钱,连这点都不出?
你们给我出去撒钱去!”
其他贵族也不出,大家都不差这点金币,之所以不出,是因为詹姆士邦德是大头,他不出,大家都不出。
不是钱的问题,是詹姆士邦德作为贵族联盟的联盟副长,负责人。
他得带头,可是詹姆士邦德,因为被内政处整怕了,有钱也不敢这么弄。
詹姆士邦德说道,“咱们院子里有钱,我准备了十个麻袋!
门口有两个水缸,不少了!
三大爷,不能出去洒!
您知道吗?门口守门的骑士就是内政处的卧底!
咱们不能那么干!为了贵族的未来,咱们必须韬光养晦,装穷!”
三大爷嘴角抽搐,“去你大爷的吧!
人都死了,你也不出?
老詹姆士,你说,你去不去洒钱?”
老詹姆士也不傻,知道内政处看着他们呢,这个时候有钱也不能那么干。
这边来祭奠送钱,已经很过分了,再出去撒钱,那你让穷疯了的内政处怎么看?
内政处那边,也害怕了,主要担忧的就是财政官。
他听说这边没人来,也吓得够呛。
看联合公国的经济发展,看联合公国的财政未来,贵族联盟的葬礼,是一个衡量标准。
比如今年,某个贵族死了,只要葬礼大办特办,撒钱越多,到年底的时候,内政处的财政就越漂亮!
这财政官也格外关注这一点,这里面是什么原理,财政官不知道。
他也搞不明白,只知道,只要连贵族的葬礼,都开始拮据的时候,联合公国的财政就会陷入巨大的危机。
因此财政官派了骑士卧底过来,就在这个巷子门口溜达,就等一个消息,贵族的人披麻戴孝,拿着麻袋出来撒钱。
左等右等,贵族们都不出院门,财政官坐不住了。
“难道,联合公国未来一年的财政,要陷入巨大的危机了?”
财政官危机意识特别好,不然干不了这个位置!
贵族们争论不休,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就不打算出去洒钱了。
三大爷不答应,就在大家吵闹不休,快要动手的时候。
门口的锣鼓声响起,三大爷一愣,“别他妈吵吵了,快跪好了!
来人了!”
一时间,哭声满天响,叫爷爷的,叫大爷的,叫兄弟的,叫哥哥,曾士奇耳背,甚至听到了有人叫嫂子。
曾士奇嘴角抽搐,玉露跟在她身边,两人身后是拿着椅子的紫冰水水和安拉默罕。
只见从大门开始,贵族们分成两排,一直排到古堡正厅门口。正厅里摆放着棺材,门口上面,古堡正面的墙壁上,挂着那死者巨大的画像!
两排人,跪的弯弯曲曲的,在院子里七拐八拐,呜呼哀哉,嚎声漫天。
一个比一个哭声大,没见一个人掉眼泪!
曾士奇沿着这弯弯曲曲的人排出来的小路,来到正厅门口。
也不能进去,因为门口是棺材。
曾士奇抬头看了眼巨大的画像,那画像占据了一整个古堡的正面墙壁。
那死者的画像,特别生动,如果你看了,你会惊掉下巴,因为那画像上的死者,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呲牙在笑!
曾士奇全身一颤,目瞪口呆,没见过用这种画像做祭奠的,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画像,还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