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岸钦像是终于爆发一样，压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还是在气我的存在就是一直在提醒你，你被你的小北抛弃了，你的小北不要你了，他和别人一起过得甜甜蜜蜜，你却只能和我这个冒牌货待在一起？”

“他可能现在就在谁的身下缠绵呢？你要不要也尝尝看？看看我这个冒牌货的身体，有没有你的小北暖？”顾岸钦越说越急躁，攥着方铭楠的手往自己身上摁。

方铭楠一言不发，干脆连挣扎都没有，就那么看着他。

顾岸钦心头压制不住的烦躁，拧紧了眉头“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方铭楠在他眼底，看见了稀碎的闪光“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顾岸钦瞳孔一震，倏地放开了他。

“好感值增加6，目前攻略进度18。”

这算什么？

顾岸钦从不知道方铭楠还是会体谅别人的人。

是在可怜他吗？

方铭楠揉了揉自己被攥疼的手腕，刚想开口，顾岸钦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冷冷的丢下一句“对不起”，就直接走了。

方铭楠没追。有些话，如果还能说出来，其实比一直憋在心里要更好。

可是好突然啊。

方铭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觉得，对于顾岸钦这个一直隐忍到把他搞破产的人来说，今天有点太情绪化了。

想来想去，也只觉得可能和聂北有关。

是个知名模特对吗？方铭楠试着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刚一点开就看见了自己今天见过的那个杂志封面，大字标出的专访信息，就是聂北决定回国发展，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