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秀问迦丽公主:“公主,您还要进宫告状吗?”
“你看看我这样子,还有力气进宫告状吗?”迦丽公主气道,“他们分明就是为了阻止我再次进宫告状,才把我打得起不来床的。”
影秀连忙安慰她:“公主,您别急,等您把伤养好了,再进宫告状也不迟。”
这时候含香给迦丽公主涂棒疮药的棉棒,正好按在了她的伤口上。迦丽公主疼得呲了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含香的脑袋上:“笨手笨脚的东西,你就不能轻点儿?还有这药,涂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先前的金疮药膏呢,怎么不拿来给本公主用?”
含香被打得肩膀一缩,满腹委屈地道:“公主,金疮药膏早用完了。”
“用完了你不知道去买?这种小事,还需要本公主特意交代?”迦丽公主闻言更气了。
含香苦笑:“公主,金疮药膏在京城只有明澈医馆和怀仁医馆有卖的,您现在得罪了颍川王妃,他们哪会卖给咱们?”
迦丽公主这才想起这档子事儿,哼了一声:“不卖就不卖,不过是些皮外伤,还能要了本公主的命不成?”
含香担心她继续生气,顺着她的话道:“公主说得是,也许他们就是想用金疮药膏来拿捏您,您偏不如他们的意,气死他们。”
迦丽公主听得她如此说,心情好了起来。
影秀也拿了根棉棒,帮着含香给迦丽公主涂药:“公主,依奴婢看,公主就算只涂这棒疮药,顶多三天也就能下床了,到时候您进宫再告颍川王妃一状,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迦丽公主这会儿心情好,笑了一声:“今天本公主挨打的事,告不告状都无所谓了,也许本公主这伤还没好,叶雨潇就先下了大狱了。”
影秀抿嘴笑道:“颍川王妃都快生了,这一下狱,即便不受刑,也够她受的。”
含香也笑:“多亏那位出的主意,不然哪能这么顺利就扳倒颍川王妃。”
迦丽公主却不屑地道:“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那封信是马后炮,再说梦溪村的部署又不是靠她,她哪有那能耐。”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伸到袖子里,去摸那封信。
然而,袖子里空空如也。
迦丽公主猛地瞪大了眼睛,赶紧把袖子翻过来查找,但找来找去,袖子都快扯烂了,也没发现那封信。
“信呢?那封信呢?!”迦丽公主抖着袖子,急了。
含香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封信,赶紧帮着她一起找,但她的两只袖子里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影秀分析道:“是不是公主刚才挨打的时候,从袖子里掉出来了?”
很有可能。迦丽公主赶紧问含香:“你刚才看见了吗?是不是真掉出来了?掉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