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敢肯定!
刘奶娘见大小姐如此爱不释手之色,她闭紧了嘴巴,算了,还是再观察一下,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大小姐吧!
许薰去了街头,就看见满街的告示前挤满了人。
挤到前面,但见其中一张告示,画着玉,古朴玉玦,弯弯月形。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此玉属于楚王爷,谁若发现赏金百两谁若抓住盗玉者,赏金万两
然后许薰再往下看,打量了一眼那玉,顿时她脸色难看起来。
世上没有这么巧合地,连玉也有双胞胎吧!
这玉明明是她腰间系着的这块,古朴玉玦,弯弯月形。
这个云非斓究竟想干什么啊?
许薰气到脸黑,清墨般的眸很是愠怒。
扭头往旁边的那告示看去,这上头写得更离谱,说什么楚王妃已怀有身孕,凡见画上此女者,务必禀报楚王府得知,否则格杀匆论!
即使没看见云非斓本人,仅仅是这告示上,杀伐之气亦是飞扬四散。
许薰拧着眉头,心里有着越来越不详的乌云凝起着。
一看到“格杀勿论”四字,四下看告示的人,对画中的女子连看都没敢看一眼,当场吓得一哄而散。
许薰没能反应过来,她好奇地朝下处的部分看去,正好画着那位“楚王妃”的面容,但见冷而澈的眼睛,精致细长的眉,笑容嫣然却隐含肃然……这张脸许薰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大小姐您看,这个、是不是您呐?”冬青如发现神秘大陆般的惊喜表情。
许薰灾难般地抚抚发痛的脑袋,转动清墨般的眼瞳,这才恍然想起,这张脸可不正是自己早上照镜子时,从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么!
该死的,云非斓这是画的自己呀!
虽然这告示上的女子面容,不那么详细,且仅是简练地勾勒出线条,与真人还差了许多分,但是把自己的脸往这告示上一放,活脱脱的很相似好嘛!
许薰几乎要气昏,云非斓不仅无赖还无耻!
他居然好意识说自己“带球跑”。
娘的!根本就没“球”好不好!
看完之后许薰捂着脸,恨不得拿张面纱把脸遮住。
只是她往街中一走,很怕自己的脸会被拿来跟告示上的相比较。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街头来来往往的女子中,竟全部都戴上了面纱。
手中握着团扇的少女们,便将扇上的玉坠给摘了,只拿着团扇捂着脸,从街头溜过,似乎是很怕被当成那传说中的楚王妃。
人们畏楚王如畏虎。
不仅如此,即使是男子上街,被称之为“君子佩玉”,“不佩玉不是为君子”的那些君子们,也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更是把玉统统摘掉,晾着腰间光秃秃的,以此来避难。
许薰抚额,看来云非斓这“恶名”,真的把人吓得够呛啊!
等在一旁的冬青见许薰没反应,便拉住经过的路人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楚王府的告示上写了什么呀……”
“我没看见过楚王妃啊!”
“我也没看见过那块玉,更不知道谁是盗玉贼!”
不等冬青问罢,经过的人齐齐大喊,就像是约好了似的。
冬青愣了愣,小小声地:“我没有问你们楚王妃的事情呀……”
“没、看、见!”
经过的百姓们齐齐回答,说完之后,人们溜之大吉,简直恨不得少生了两条腿。
“楚王爷来啦!”
只不过此际,不知是被谁大呼一记,许薰差点腿软地跪下去。慌忙扯着冬青到一旁躲避。
“大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冬青还在聒噪不已。
许薰伸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扯到墙角处摁住。先让耳朵清静一会儿。
耳边听到马车咕辘辘的声音,而马车中的楚王云非斓百无聊赖地掀开车帘子。朝外扫了一眼。手却抚上了自己结痂的手臂伤口。脑子里面有些乱,想到夜铯里马车中的“小野猫儿”,想到筇城的女娃娃许薰儿。又想到昨日黑胡同中的“小野猫儿”。
回到帝都后,他本是把筇城的女娃娃给忘记的了。
但不知为何,昨夜再与小野猫儿相遇。往事历历。纷涌上来。
睡了一小会儿,梦中女娃娃的眼睛与小野猫儿重合在一起,同样的冷漠冷酷冷锐而小野猫儿抱着自己脖子。埋在自己胸前哭泣的样子。竟是与女娃娃的动作一模一样。
“唉。”
云非斓头疼地抚额。重重叹息一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梦实在太古怪太离奇。不愧是梦境,果真是虚幻得紧呐!
“可是。小野猫儿你究竟在何处?”
“本王连你的名姓都不知……”
云非斓往街头览看一眼,只见茫茫的人群,没有一个是她。
“走啊。快点!皇上在等着楚王爷呢!快点!”前头的御林军卫大声疾呼,顿时马车更快了。
闻此言。云非斓脑仁更疼,这都是什么事,居然还要押着本王去御书房,父皇是昏庸了吧!
再便是那些没用的手下,让他们在每个告示周围监视,以便捕捉小野猫儿。怎么到现在,人还没有消息?!
楚王的马车一离开,噤声的百姓们顿时呜呀一阵议论开来,仿佛是被放开闸门的洪水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各人有一张嘴巴,呜呜呀呀地议论开来。
听到他们的对话,许薰才知道,惠启帝给云非斓赐婚了。现在这是入宫怕是商讨接下来的成亲之事。
难怪昨天他说要生儿子之类的,原来是遭到“逼婚”了吗。
许薰带着冬青返回百草院,一路上寻思着,云非斓的告示不容小觑,虽然百姓们怕他,可这一点都挡不住百姓们私下议论之潮。
所以,必须得赶紧的将脸给画画,免得到时候被识出来。
想到要掩盖真容行走在这个世界,许薰想到了什么,忽地勾唇一笑!
百草院之中,许薰看见刘奶娘匆匆朝自己走来,一脸的担心:“大小姐,承恩侯说要纳您为妾!”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