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中,谭凯已经没办法骑上战马了,急忙试图用手中的雁翎刀抵抗,但陈成奋力将手中的马刀劈下,只听见‘当’的一声,谭凯手中的刀便掉落在地上。
而跟在后面的数骑,纷纷想着谭凯挥动的马刀,顷刻之间,一个硕大的头颅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谭凯尸首分离,脖子上还在喷涌着鲜血的躯体,无力的跪倒下去。
百余选锋营骑兵,谁也没有料到自家主将就这么被干掉了,那飞起来的头颅,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每个人都看的头皮发麻。
虽然他们在爆炸中没受到什么损失,但爆炸依旧让他们士气大跌,现在主将也被杀死了,这些骑兵完全就是群龙无首的状态,不少人都发出了尖叫,然后不管不顾的掉头就跑。
尽管这些选锋营的骑兵,差不多是陈成麾下骑兵的两倍,但此刻已经士气全无,没有人有那个胆量留下来抵抗。
无论再强大的军队,只要一发生溃散,基本上就没有再翻盘的可能了。
陈成将麾下骑兵分成两队,犹如两支利箭一般,从溃散的明军骑兵阵中冲杀而去,沿途的选锋营骑兵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抵抗,不断地有人被斩落马下,或者扔掉武器,下马跪地投降。
而后,陈成亲自率领大部兵马继续追杀,而另外十五个骑兵,则带着谭凯的首级,想着西门杀去。
谭凯为了防止朱聿键逃跑,在其他三处城门都留守了二十名骑兵,这些骑兵朱聿键当然也不打算放过。
谭凯的骑兵主力是朝着东边逃跑的,很显然他们是打算绕过东边,然后朝着南方的襄阳府逃跑,如此一来,东门和西门留守的骑兵也可以一并收拾掉,分出去的十五名骑兵,专心对付西门的敌军即可。
当这十五名骑兵抵达西门的时候,那二十来个敌军骑兵正严阵以待,之前的巨响他们也听到了,但谭凯给的命令是让他们坚守东门,巨响之后又没有新的命令抵达,所以他们只好保持战备状态。
当看着敌军区区十五个骑兵冲过来,而且一看就不是老手,多半是临时训练出来的‘骑马步兵’,他们都觉得天上掉馅饼了。
然而当双方距离拉近到不足三十丈的时候,谭凯的首级却突然被高高举起,这些骑兵无不大惊,顿时毫无斗志,毫不意外的被这十五个‘骑马步兵’给击败。
至于那些已经被犁过一遍的选锋营步兵,自有己方的步兵来对付,失去了组织他们的,在以小旗为单位的卫所兵面前,犹如麦苗一般,成片的被割倒。
这一仗,所有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狠劲,原本的卫所兵们无缘无故被反贼盯上就算了,连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襄阳府明军都要来攻打他们,真当他们这么好欺负不成。
至于那些被收编的反贼,以前都是被官军吊着打,现在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杀官军的机会,他们岂能放过。
因为心中积攒的怨气,陈成率领的骑兵们愣从北门追到东门,再追到南门,然后又追出去二十多里,无论选锋营的骑兵逃跑的有多快,依旧无法逃脱被追杀的命运,他们的身后总是跟着几个追兵。
有些时候,他们十几个骑兵一起逃跑,追兵只有四五个歪歪斜斜的追兵,明明只要回头就能轻易解决掉这些追兵,但却没有人敢回头。
他们的想法也很正常,万一老子回头了,其他人把老子卖了,不跟着老子一起上,老子一个人打四五个岂不是找死,而其他人就可以趁机逃跑,所以老子绝对不能回头,免得便宜了其他人。
每个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自然就没人敢回头迎战了。
所以他们只能可劲的跑,但操控战马也是个体力活,过度的恐惧让他们心跳加速,体力消耗巨大,追击的过程中,不断地有人控制不住战马,被摔下来。
整个追击战,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谭凯带来的这选锋营八百士兵,除了二十多个骑兵侥幸逃脱外,所有的步兵无一例外,全部被杀或者俘虏。
此战,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