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赵家与昌信侯府要联姻的事情,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眼下侯府亲自放出了话,无疑是在打赵家的脸面,更是在表示从今往后与赵家感情不再那般深厚。
可以说,原本门庭若市的赵家瞬间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成了攀附权贵失败的典范。
赵家眼看攀附侯府无望,闺女的年龄也逐渐大了,只能急忙让媒婆上门再寻一门好亲事,同时将侯府骂的那叫一文不值。
还对外放出风声说是于景明见异思迁,应氏听闻了风声,哪里能就此善罢甘休。
索性直接将那日在酒楼的谈话给放了出去,大家伙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越发的鄙夷赵家了,连带赵茗德找亲事的事情也有所影响。
毕竟,谁人都不想娶一个爱慕虚荣,嫌贫爱富的女人为妻。
任由赵茗德在家哭破了喉咙,也无人听她的解释。
若是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是万万不会做出那么冲动的事情,到头来,反倒是将自己的亲事给搭上了。
真正始料不及的,该是赵家。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
这场风波闹腾了几日,随着赵家的闭门谢客也渐渐平息下去了。
自此以后,与赵家往来的人是少之又少,加上应氏的刻意打压,可以说,赵家的仕途这就到头了。
本来昌信侯还想跟夫人求情,可得知赵家将话说的那么难听,索性也不开口了,任由应氏去处置此事。
虽说名义上是一家人,可那家子实在是太拿自个儿当根葱了。
尤其明儿是他们家的命根子,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的是,陈秋净确实是适合明儿的姑娘,从未因侯府的财富而攀附,也并且因为明儿的病症而舍弃他。
像这样的女子,放眼整座京城之中,还能挑出几个来?
在陈家父母住在京城的这段时日之中,昌信侯事必躬亲,生怕怠慢了日后的亲家。
知道陈家夫妇是个性子憨厚的人,昌信侯便更是喜欢了。
而且从他们口中听到乡下生活的逍遥自在,昌信侯不禁动了心。
在朝堂之中载浮载沉的这些年,他也早就厌倦了这份尔虞我诈,否则也不会给皇帝呈上那么一份奏折。
等儿子成了亲,他这个侯爷当了也没啥意思,倒不如回乡下,过着采菊东篱下的逍遥日子。
趁着手头上还有些银子傍身,去哪里过日子,都是逍遥自在的。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当晚于长立便与妻子说了出来。
还以为应氏会眷恋京城的繁华,哪知她却是一口应允,那急切的模样,好似恨不得明日就搬出京城一般。
次日一大早,刚用过了早膳,于景明就被父亲给叫到了书房。
挑眉望着父亲亲自给自个儿泡的茶,于景明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不禁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父亲。
发觉他的神色多了些许的讨好,这让他觉得倒是新奇的很。
“父亲,可是有话要说?”
昌信侯摩拳擦掌的瞧向他,尴尬的握拳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