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实力,林蝉又想到刘三辩。
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自己现在也可追杀亡命之徒,抱头鼠窜的刘三辩了。
“逆贼,真是好胆追了爷一路,爷也让你尝一尝惶惶不安的滋味!”
……
断魂谷中,一队士气极为低沉的军队正在山谷中修整歇息。
也是,一刻不停飞驰了足足两个时辰,人疲惫,屁股下面的马匹更疲惫,已经有部分马匹口吐白沫瘫在地上了。
刘三辩站在一颗大数下,皱眉问身旁的军师吴青峰。
“神咒营可有人突围成功?”
“禀将军,除了归来的十余人,其他恐怕……”
刘三辩自然知道吴青峰的意思,“神咒营”恐怕已经落入伪王林蝉手中了,他心疼的嘴角直抽搐,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神咒营”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都是他好不容易亲自挑选的部队精英,除了少数二级武士,大多都是三级武士,可说是他部队里高端战力,精锐中的精锐。
“咒甲”更是用他好不容易四处搜刮的各种珍贵材料打造的,十分不容易,在他眼中这三百余“神咒营”甚至比得上万余精骑。
军师吴青峰眼角抽搐,感觉胸口的伤势更重了,胸口刺骨的疼啊。
他心疼,这些“咒甲”可都是他亲手一一打造的,为了打造这些“咒甲”,他不知耽误了多少时间,熬了多少夜,现在所有的辛苦白费,白白便宜了林蝉。
“咱们还剩多少人?”
“禀将军,差不多一千五百余骑!”
刘三辩听到骑兵数目,神色黯然。
想他昨日还意气风发,纵横禹州,进入断魂谷誓要捕获伪王林蝉,没成想今日就大败而归,只剩下一千多人仓皇逃出,何其讽刺,何其悲凉。
良久,一声长长叹息。
“哎!”
“将军无需失落,太平镇还留有六万余精锐部队,些许小败咱们找回来就是了。”
军师吴青峰忙出声安慰。
刘三辩看了眼手下士卒,个个带伤,灰头土脸,士气萎靡,神色惊恐,全然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
他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心心念念汇合大部队再反败为胜找回场子。
可他不甘心,想他昨日还雄姿英发,以为大事可期,大事可成,如今这般灰头土脸着实让人羞恼,愤恨。
“章越误我啊!”
“章越误我啊!”
军师吴青峰和陆进也觉得这此大败应归咎于章越处事不严,这章越怎么会让京都三卫反了呢?反了也就算了,怎么能放他们进入断魂关呢?
他们那里知道章越手中骑兵在散关已被反叛的京都三卫杀的大败,剩下的步兵可追不上骑兵。即便能,这些府兵也不敢啊。
“对了,太平镇支援咱们的军队走到哪里了?”
“步卒比不得骑兵,料来应该距离断魂关不远了!”
“哎,这次心急了些,本想趁着伪王刚到断魂关,加上关内又有内应,突然袭击,定能攻破断魂关,抓住伪王林蝉,没成想后面来人,咱们屁股被人踹了。”
“将军切莫自怨自艾,只需汇合了大部队,咱们实力远强于伪王林蝉,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刘三辩听了,也觉自己失态了。
也是,本来要一口把伪王林蝉这块肥肉一口吞下,那知遇到猪队友,差点把他坑死了,叫他如何不恼不气,不因为前后巨大落差而心生失落。
索性,他不是一般人,迅速整理好心思,转头看向众位将士。
“军师说的是,些许小败,还打不败我刘三辩!”
“咱们还有六万大军,未必就胜不了,况且禹州刺史章越犯下如此大罪,必不敢再为我等掣肘,只敢一心一意支持咱们,届时咱们集合禹州府军,军队数目绝对不下十万人,攻破断魂关,反败为胜,抓住伪王易耳!”
仿佛故意说给周围众将听的一般,刘三辩说话声音并不小。
果然,原本士气低落的众将听了,眼里燃起了希望,胸中激起了热血。
军师吴青峰会意,他捋了捋长须,摆出一副从容模样,他淡淡道:“将军说的对啊,诸位莫要忘了咱们身后还有朝廷,伪王区区万人如何能敌?”
刘三辩接过话头,他慷慨激昂大声道:“伪王离开邺都时所带的部队,拥有的实力比现在多得多,也强的多,现在如何?”
“还不是被咱们驱赶到北方,驱逐到禹燕交界之地,这一路,伪王的实力总体还是下降了,咱们则越来越强,在邺都咱们尚能把伪王林蝉追杀的抱头鼠窜,现在咱们强了,难道就不能再次打败伪王?”
众将听了,眼里名叫希望的小火苗终于彻底燃烧起来,烧红了他们一颗滚烫的心。
“干他大爷的,咱们和伪王拼了!”
“咱们可不是没卵子的孬货。”
“就是,将军莫要小瞧了咱们!”
“咱们必能杀的伪王如小儿啼哭,如鼠乱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