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忘记我说过的话吧,这太丢脸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一点也不招人喜欢。你可以大度的忍受我所有的脾气,莫名其妙的会关心我,对自己的想法却只字不提,任由我一个人猜忌,挣扎在无底的漩涡中。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你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正一点点的爱上你,也太过分了。如果一开始就能知道你的心情,我从一开始就可以很好的管住我自己的。为什么不说呢?是觉得没有必要,像我这种人,一枚棋子一样的存在,我怎样想都无所谓,只要听话就行了。我的心情,全部都是一厢情愿,你从一开始就能知道我会怎样,就说清楚啊,明明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拯救我。说你讨厌我,说你不配,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或者骂我下贱也好,告诉我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其实连多看我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看着我就像看一场笑话一样,看着我一步步沦陷,然后仰望着你和你轰轰烈烈的爱情,守在我自己的深渊永远痛苦下去。我才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你这样无情而又傲慢的人,就算是高高在上又怎样,就像太阳也是不能靠近的存在,你最好也永远孤独下去才好。”
眼睛已经干涩,心里的悲伤却还是在不停的涌出,逆流回溯。月恹恹用手捂住眼睛将全部的想法倾泻而出,却不敢看他。心中期盼着他刚刚去了厨房那调料没有听到刚刚的话,期盼着他并不关心她一个人的发疯从未听进过心里。期盼他觉得呱噪然后一眼不发的起身离开。
因为她已经无地自容了。要怎么样才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逃离啊。
一切并不像月恹恹所预料的那样,甚至在意料之外,两人双双沉默很久之后他才说道:“这就是你的想法?”
尽管月恹恹已经很努力的去分辨,他说的话还是那样不咸不淡。月恹恹只好将脸又低了低,脊椎都拉疼了。才从嗓子里弱弱的发出一声:“嗯。”
千寒辛暗轻叹:“对不起。”
嗯?月恹恹诧异的仰起脸,小脸上除了眼泪的痕迹,还有震惊和疑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伸手用手指拂去她脸上冰凉的泪珠,神色温柔而无奈的看着她:“寻常女人这么说,是撒娇,埋怨,更多的为了挽留男人的心。”拭去她脸上的泪:“你啊,难得说出口,除了哭还是哭。和我在一起这么久,连撒娇都学不会的笨蛋。我真不知道还能喜欢你什么好。”
月恹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追随着他每一个表情的目光都满是迷茫:“你你说喜欢我?不、这不可能你喜欢的人,是公主殿下。”
“冰雪,如果行动不能传达到的,我就口头上再提醒你一次,收回你所有的不安,我爱的是你。”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样?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的了解,还是只依赖于听说吗?”
月恹恹无言以对。心里却是不相信的,只是,她的情绪真的被安抚到了。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会忍不住心生欢喜与甜蜜。
月恹恹不确定道:“那我们,现在是在恋爱吗?”
“不是。”
月恹恹:“”
这段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月恹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她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字条。等熬到周一的时候,月恹恹找了个借口呆在家里,等算着上课的时间悄悄溜出去。循着镜像器上面的路线,找了一辆车直接去了东街的七号巷,步行了几百米左右见到了一品楼。
里面的装横十分雅致,来不及欣赏就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她的皮肤白的吓人,微红的眼眶和猩红色的瞳彰显出她身份的与众不同。
月恹恹吞了吞口水,就被一把抓住上了三楼的包厢。并且被狠狠的丢在了地毯上,月恹恹狼狈的只看到房间坐着的人的一双鞋子。
视线上移,果不其然还是一只血族。
容颜俊朗并充满了魅惑,在阴郁这一块和千寒辛暗有些相似之处,风格却又迥然不同。
“来了。”
“啊?”月恹恹迷糊的脑子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再回头发现门已经被刚刚那个女人关上了。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月恹恹的脸转过来看向了他。
这些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么做。
他的眼睛像最美的红宝石,高贵,纯粹。
“好久不见。”
“好、好久?我们认识吗?你是谁?”
他垂下眸子:“我和你,是一样的人。”
月恹恹心中一急:“我才不是吸血鬼好不好。”
“呵呵。”他笑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情:“我是,血族。我叫希诺,和你一样,是为了完成史诗册的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的。不是,你也是?”
希诺点了点头:“嗯。所以今后,我们必须在一起行动。”
现在能解开她一脑子问号的虫儿已经失踪很久。可当初也没听虫儿说过只有她一个啊。难道是真的?
“我我先回去考虑一下。”月恹恹正要离开,希诺拦住了她:“冰雪,你回不去了。”
她愤怒的扬起脸:“什么意思?你要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