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有啊，”杜衡说，“只不过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想让一个人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不是很容易的吗，”杜衡说，“何况我跟他的关系又说不好，我也调查过，没调查雏什么内容，杜霄现在在应智民的公司里做模特，红的要死，可能就这样吧。”

“也对，我忘了模特这茬，天华医院是吗……谢谢杜少。”

“哪里的话。”杜衡说，“欢迎下次来玩。”

江斌点点头，满意地从杜衡的办公室离开了，这次虽然他损失了一个多亿，但是却意外地得到了江辰的线索，这对江斌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定要在去A国的时候，把江辰也带。

……

柳芊芊在花乔然的办公室里等了好一会儿，花乔然才回来了，从休假回来以后，她好像更忙了。

何萱正式成为了花乔然的副总监，负责很多柳芊芊也不懂的杂七杂八的活，但是这样一来，她就不能一直跟着柳芊芊了，花乔然又从公司里精选了一位叫做秋遥的小助理跟着柳芊芊。秋遥在公司里工作了两三年了，对助理的工作已经很熟悉，根据花乔然的观察，人也不坏，挺伶俐的。

花乔然还是老样子，一进办公室就从抽屉里抓出了几份OFFER：“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些都是直接邀请你参演，也能等得起的。”

毕竟当时柳芊芊子在A国，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柳芊芊翻了翻：“有古装戏啊，我好久没拍古装戏了。”

“说起来，你父亲那个《珍馐》你改得怎么样了？”

柳芊芊说：“完全没怎么动，我感觉我都快放弃了。”

“怎么了？”

“从我的角度看，”柳芊芊说，“越看越觉得那个剧本已经很完美了，但是站在老爸的角度，一定还有一些没有完善的，我大概能感受到哪里，但是完全改不出来。而且写的台词也没有老板的韵味，读出来一下子就暴露不对劲儿了。”

花乔然说：“那你看看这些吧，我记得这次古装剧还是挺多的。”

柳芊芊看了看：“还有后宫剧呢。”

“后宫剧没什么意思吧，”花乔然说，“我都不爱看，不够真实。”

“怎么叫真实？”

“抢皇帝的宠爱这件事，不能浮于表面，”花乔然说，“那皇帝一个两个的都又老又丑，抢他们做什么，就算是帅哥，又不能符合所有人的审美，抢了也没什么意义，看看历史就知道了，后宫的女性们明着是抢皇帝的宠爱，实际都是在争权夺利，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又说：“不过这种题材，历史片很少，大部分都是恋爱剧，自然就要把中心放到皇帝爱谁身，太无聊了。”

柳芊芊点点头：“这么说也是……”

她又翻了翻：“还有仙侠剧。”

“仙侠还有点意思，”花乔然说，“只要拍得够宏大，我还挺喜欢看的，就怕打打着仙侠的名义拍武侠，武侠式的江湖和仙侠的纷争是完全不同的，连本质都不同，不能用一句人类本性殊途同归就混为一谈。”

“有道理，话又说回来，感觉你好狂暴啊。”

花乔然说：“不怪我，怪破本子太多了。啊当然，你手里这些都还不错，我已经筛选过了，从无数个破本子里。”

柳芊芊苦笑：“难怪，辛苦你了，这种事情交给萱萱去做嘛。”

“不行，你的本子得我来看。”花乔然说，“让何萱拿别人练手去。”

柳芊芊再翻了一会儿：“还是想拍个古装的。”

“倒是有个古装情景喜剧，”花乔然说，“大概是倒数第二本，我看着不错，很轻松，虽然没什么大道理，但是人生小哲学，和角色的塑造都做的不错。”

柳芊芊翻了出来，剧本叫《书香门第》，柳芊芊要演得女主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饱读诗书，一心只想在知识证明自己，然而朝代不允许女性考官，这条路走不通了，小姐思来想去，决定开一个女学生私塾，专门教女孩子读书，当然直接这样说肯定不行，在当时算是叛经离道，所以小姐就假装是举办诗酒会，暗地里招想要读书的女孩子或者小媳妇进来。

故事就讲了在诗酒会里发生的各种趣事，有女孩子之间的摩擦，也有温情，还有互助，剧本里对当时的生活细节也颇有考究。

正如花乔然说的，是一个比较轻松的古装情景喜剧。

“说起来，我的确没演过情景喜剧，”柳芊芊说，“是不是那种现场就有观众的。”

“有些有，有些没有，”花乔然说，“现在用罐头笑声的还挺多的，毕竟省事。”

“那我就接这个吧，没演过的东西总是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