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若的眉头皱起:“司徒崭,你这么多年就没有别的喜欢的人吗?”
他轻声回答:“有。”
沈安若怔住,忽然有些不敢问下去,便转了画风:“那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司徒崭的眉眼染上柔柔的笑意:“没有。”
沈安若近乎喃喃自语:“谁这么辛运啊?”
那些时光里日夜难以安放的喜欢,汇集成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流,迫使她克服心头
的胆怯和顾虑走向他。沈安若正要开口,却听司徒崭先一步开口:“是你。”
沈安若瞬间红了脸,没再说下去,两个人约着一起去看了烟花,烟花在夜空绽放,更加鼎盛了。在周围的一片欢呼的吵杂人声中,司徒崭把沈安若拥入怀中。
他本来是不愿太去凑热闹的人,但有沈安若在身边,一切都不一样了。
吵闹中,司徒崭却听到沈安若清晰的话:“司徒崭,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固执,哪怕被人说不懂变通也要保持新闻的真实性吗?”
司徒崭还没说话,她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我爸爸就是被冤枉的,他带着这冤屈带了一辈子。”
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泪:“现在就连我也被当做替罪羊,我努力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司徒崭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回应她似的,然后认真的说:“现在有我了。”
漫天烟火中,沈安若只听到他的话:“忠于你。”
后来的日子过得稀松又平常。
司徒崭会接沈安若下班,有时两人饭后,就放一部电影,晚些时候再送沈安若回家。
在沈安若眼里,一切都盈满了幸福感。
有时去找司徒崭的时候,会被他的秘书调侃:“又来找总裁啊?”
“嗯,里面有客人吗?我现在方不方便进去啊?”这是沈安若常问的话。
“进去吧,除了老板没别人。”
有时她也会想,平静的生活下,会有暗流在涌动吗?
……
一日沈安若下班的时候,在公司门口碰到了一个男孩。
他坐在台阶上,就这么任由雨淋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六岁左右,被雨打湿的衬衫湿答答的挂在身上,显出单薄的肩膀。
沈安若心里一软,想起了弟弟当年来找自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撑着伞走了过去。
“你这样会感冒的。”沈安若站定在他面前,尽可能的将伞遮住他:“怎么不回家
呢?”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欣喜的目光却在看到沈安若后慢慢消了下去,沈安若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一杯热水正在慢慢变凉。
少年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用你管。”
沈安若皱眉,不由分说的把伞塞进男孩的手里,冒着雨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把伞和一杯咖啡,又跑到男孩的面前,将咖啡递给他。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