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你的婚礼还办吗?现在这么个鬼情况,要不要改个时间?明年抱着儿子当花童呗!”
也放假好几天了,因为疫情的影响,家门是出不去了,陈家宁索性就一改生物钟,能睡到几点,全凭本事。
这不,时针已经指到“10”的位置,陈家宁这才幽幽的从他“40平米”的大床上睁开迷蒙的卡姿兰大眼睛,滚了老半天才摸到床头柜上的土豪金爪机。
不同于自己家老爸老妈都回去坚守工作岗位,没工夫折腾陈家宁,陈凯他们家里则是传统的多了,都是农民工人出生的他们,没有工作到年三十的规矩,一般农历廿六就放假了,剩下的时间就是专门忙活过年的事宜,
哦,对了,当然还有一大早就将小辈们从被窝里提溜出来,让帮着各种忙活的任务。
毕竟明天就是除夕了,年前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不拉点免费劳工,还真不一定能够弄完。
只不过对于从小就经历这些事情的陈凯、黄景斌他们,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偷懒的好办法,这不,陈家宁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小群里已经刷出了99+的记录来了。
“你们真早啊!”
抬起手揉了揉自己还有点惺忪的眼睛后,陈家宁随手按了一条信息出去。
“早个屁啊,十点多了还早,老陈你堕落了啊,我都被我妈逼着杀了一只鸡了,可怜我从不杀生的人,竟然就这么破戒了,罪过罪过~”
一看陈家宁总算出来了,陈凯直接继续追着问林羽那些小破事,转而招呼起来陈家宁。
“放你TM的狗屁,上次野炊那鱼不是你杀的啊?还罪过,你这会以后是要进畜生道的~”
没等陈家宁接话,林羽就跳出来狠狠打陈凯的脸了。
不过看到林羽冒泡,陈家宁顿时就想起昨晚母上大人说的那件事,正好一开始也看到陈凯问了,陈家宁便不由自主的多提了一嘴。
“那什么,小羽,你的婚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唉,别说了,我可都要烦死了,你说现在这个个吊情况,我和真真都觉得先不办婚礼了,尤其是昨天看到咱们大胡建也沦陷了,广东那两起家族聚会式的感染,我看着都怕!所以都想等熬过这个风口再补办一场,奈何大人不同意啊……”
说起这事,林羽就烦得要死。
各大媒体整天推送着疫情的新情况,每一条都看的年轻人们心惊胆战,奈何老一辈一个个稳坐钓鱼台的,丝毫不慌!
你跟他说情况有多么多么严重吧,他们笑你见识少!最可气的是还来一句“新闻都是夸张的说法,信它还不如信村头算命的王瞎子呢!”
“我妈还天天晚上风雨无阻的去庙前跳广场舞呢,习惯就好~”
相比于林羽的崩溃,黄景斌倒是看得很开。
“不出一两个事,他们是不会信的!”
农村的老一辈,就是这么个德行,基本上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你跟他讲道理吧,他说你吃的饭还没他吃的盐多,你跟他讲规矩吧,他都不稀得看你,拍拍屁股走了,要不像黄景斌这样,还能咋地!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我盲猜啊,按照这情况,估计政府这两天得拉公共卫生事件的警报了,到时候村委出面应该管用点!”
“希望吧~要是真那样,小羽子也用不着烦了,村里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禁止婚丧嫁娶了!”
黄景斌是个典型的悲观主义者,对于陈家宁的猜测,并不报以任何希望,反倒借此调笑了一番林羽。
“我谢谢你啊,要是那样我明年就给村委捐个一万大洋,给村庙的观音娘娘塑个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