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笑着,依偎进他的怀里。
楼家,楼问天上吐下泻三天了,不管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中医西医来看了好几回,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整个楼家都急得团团转。
楼仕显怕楼问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家里来不及安排,这三天哪里都不敢去,在病床前装孝子。
楼问天稍微好些的时候,贺霜荃就给楼仕显打眼色,示意他该问问家里怎么安排了。
楼仕显有贼心没贼胆,憋了三天,眼看着楼问天情况实在不好,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于是,他壮着胆子,先给缓过来的楼问天端了杯水,瞧着喝下去了,才低声问:“爸,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楼问天皱着眉,将杯子递给儿子,说:“嗯,好些了。”
语气里,满是敷衍和不耐烦,楼仕显听得心里直打鼓,本想算了,但是贺霜荃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逼着他回去。
楼仕显咬一咬牙,说:“爸,您病了这些天,家里着实乱套了,公司公司忙成一团,家里家里乱成一团,实在是不成样子了。还有些个叔伯,蠢蠢欲动的,我压都压不住。就欺我没实权,仗着辈分不听指挥。”
他说到这儿,偷瞧了楼问天一眼,不想跟楼问天的眼神撞一起了,吓得他赶忙低头,手都开始哆嗦了。
“我……我……我是想说……”
接下去的话,他东拉西扯,根本说不明白,楼问天听得十分烦躁,虚弱地打断他:“行了,别在这里啰里啰嗦。趁着我现在有精神,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楼仕显忙抬头,不解地看着楼问天:“我还要照顾您,离不开,您有事吩咐其他人不成吗?”
他得守着老爷子,可别被人钻了空子!
楼问天不理会他的废话,径直说:“你去把楼家的族人都召集起来,我要开族会。我老了,要宣布一下家主继承人的事。”
楼仕显脑袋一嗡,他爸愿意放权了?!可,放权是放给谁呢?不会是给他儿子楼岳云吧?!
楼问天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仕显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爸现在不行了,你得给爸长脸啊!”
他这话一说,暗示意味很重了,楼仕显脑袋像炸了一朵烟花一样,五彩缤纷的,高兴的表情溢于言表,又兴奋又激动,说话都不利索了:“爸……爸,你,您放心,我一定,一定……”
楼问天不等他说完,就挥挥手,闭着眼睛疲惫地说:“去吧,快点召集族人,晚了怕又办不成了。”
“诶,我马上去!马上去!”楼仕显对着楼问天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嘴角都快挂到耳朵上去了,最后还是贺霜荃拉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高高兴兴地跑出了楼问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