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脸得意的样子,“哈哈哈,可让我抓到阿珩哥的把柄了,日后若是阿珩哥惹我了,我就进宫向母后告状。”
“我可是把殿下当成好兄弟才如实相告的,这太不讲兄弟情义了吧!”殷钰看着眼前这个调皮的小少年,真的是一点都没法把他和史书上记载的唐高宗重合。
殷钰和李治在花园里天南海北的胡吹乱侃,长乐在一旁含笑的看着二人,脑海里却不时的回想起殷钰所念那几句话,以前她怎么没发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夜渐渐临近,李治留下二人一起吃晚饭,殷钰真心觉得这就是个话痨皇子,于是一旁的长乐在殷钰眼中更显得不一样了。
席间李治突然开口问道,“大姐,听闻父皇母后在为你选择驸马了。”
长乐并未搭话,这种时候殷钰简直就想当个小透明好好地吃饭好嘛,虽然他也很八卦,毕竟历史上长乐的驸马可是自己的表兄长孙冲啊。
李治见长乐没理她也不在乎,依然自说自话,“要我看,整个大唐是没人能配得上大姐的。你说是吧?阿珩哥。”
殷钰差点没把饭喷出来,这个晋王,挖坑一级棒啊。“咳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大唐的青年才俊还是很多的,而且有皇上和娘娘亲自把关,总是会挑到最好的。”
李治突然眼睛一亮,“哎,阿珩哥,我觉得你……”
“小九,食不言寝不语,圣贤书都忘了?”长乐轻声阻止李治继续说下去,李治只好挠挠头作罢。
饭后,殷钰、长乐各自乘车离开晋王府。
这边回国公府的马车内,“珈琴,我那长孙表兄,他是怎样的人?”
“长孙公子入朝为官,如今是秘书监。是长安城中有名的青年才俊呢。”
殷钰点点头,也对,不然李老二那家伙也看不上啊,自己的嫡长女下嫁自己布衣之交的嫡长子,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长孙无忌在朝中的威望。
珈琴见殷钰若有所思的样子,打趣道“入朝为官又怎样,只是我们家爷不愿意而已,不然哪有其他国公之子的事。”
殷钰伸手敲了敲珈琴的头,“切莫胡说,表兄身为长孙家嫡长子,定是才华出众的,哪儿能如此比较。”
珈琴揉了揉头,“知道了,爷。”
另一边回皇宫的马车内,长乐的贴身宫女莫淇见自家公主沉默不语,“公主还在想席间晋王殿下说的话吗?殿下准是刚好想起这事了,才开口问的。”
“莫淇,你觉得钰珩怎么样?”
“郧小公爷?出名的知书达礼,温文尔雅,不像其他那些个国公的公子们,只知道花天酒地的。”
“那,如若配我呢?”
莫淇惊呼,“公主,您是想……那郧小公爷是好,可惜老国公很早就仙逝了,国公夫人前几年也去了。听说郧小公爷又无心仕途,如今这郧国公府也就只有个空闲爵位在。您是嫡长公主,身份尊贵,皇上和娘娘定会为您选出合适的驸马。”
长乐摇摇头,莫淇说的她何尝不懂?作为嫡长女,父皇对自己的婚事是何等的看重,从贞观五年起,就为自己筹备嫁妆,更是诏令有司准备的嫁妆要加倍于自己姑姑永嘉长公主,后魏征大人和母后出面才让父皇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时自己尚且年幼,议婚之事还不急于提上日程。可随着自己年纪渐长,最近也是频繁的听到父皇和母后提起这件事,而长安城内的世家大族和开国功勋们谁不想得此殊荣呢。
此时长乐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她感觉到殷钰不一样了。她稍长殷钰两岁,二人算是青梅竹马长大,以往的殷钰也称得上是温文尔雅,却没这么健谈有趣,可以说有点呆板。又逢今日听到殷钰念的那几句话,才想起他也是满腹诗书,相识十几载,自己以往竟未发觉。
而前几日殷钰进宫见完母后,彩蝶姑姑也曾和她说过,“郧小公爷越发有谦谦君子的样子了,礼数周全,知进退。”
也许,母后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