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韩琳闻言,没有丝毫迟疑,就和站在他身边的元辰同时移步到了荣致身边,就要动手。
梁百户喊的这一声,就如惊雷一般,在整个绩溪县衙大堂内炸响。
将大堂内所有的人给炸的瞠目结舌,一副听错了什么的模样,就连准备搀扶着走出县衙大门准备离开的齐氏婆媳也齐齐停下脚步,转身来观看这场变故。
“且慢,梁通,你好大的胆子,太放肆了,荣大人乃是正经朝廷命官,不是布衣白丁,岂能容你说带走就带走。”
刘御史终于醒过神来,腾地一下站起身,将面前公堂上放置的惊堂木使劲在桌案上一拍,厉声道。
“按院大人何须如此动怒,那齐家父子经过我们锦衣卫查证,确信他与弥勒教匪并无直接关系,故,特将他们二人释放。
然,在这查证的过程中,我们却新得了消息证明,绩溪县令荣大人与那弥勒教贼匪有重大的勾结的嫌疑。
按院大人应该知晓,在大明律法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免罪,本百户自然也要带荣县令回去审查问询。
按院大人如此动怒,难道是要包庇贼匪不成?”
梁百户前两句话还比较平和,到最后一句却疾言厉色起来,丝毫不弱于刘御史质问的气势。
更别说他的身形本就高,手底下也是有过人命的,此时这么一站,自有一种压制一切的气势和气场。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梁百户有何证据证明荣县令有罪?”
刘御史被梁百户气势这么一压,他的气势是弱了一些,但并不会就此屈服。
他本就是爱面子之人,这梁通今日行事,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打天下所有巡按御史的脸。
如果他现在任凭这锦衣卫将自己的同年荣致带走,以后又怎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更别说,他虽对荣致了解不多,也知这荣致性情清高,怎会与弥勒教匪那种土鸡瓦狗勾结,分明是这梁百户觉得荣致与他折了自个的面子,这才故意打击报复。
越是到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服软,怎么也要给天下文官树立一个不畏权势的形象。
想到此处,他也冷笑一声继续道:“莫非是梁百户你们锦衣卫将那齐家父子屈打成招,才让他们诬陷的荣大人?”
“屈打成招?按院大人竟如此以为?沈沐,去将那衙门外边的齐掌柜父子带进来让按院大人以及绩溪县上下看看,本百户是不是那种酷吏?”
“是,大人。”
沈沐从梁百户身后走出,并未在继续打量大堂内其他人的神情,而是快步走出大堂,去衙门外带人。
他虽不认识齐掌柜父子,但走出衙门后,一眼就看到了齐氏婆媳正围着一老年男子与一青年男子喜极而泣。
想必这两人就是那齐掌柜父子。
他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就看出这俩人脸上并无外伤,就连身上的衣袍看起来也算整齐,确实不像经过严刑拷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