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过后,他用手拨开前面围观的许多老少爷们,也挤了进去。
前面围观的人中,本就有一些在县城经常游荡的闲汉,他们凑女人的热闹,特别是一个美丽女子的热闹,本就出于男人私密的某种不可明言的心理,自然是想站的更近,看的更清楚一些。
此刻,被沈沐这么一拨,回头就想破口大骂。
但被沈沐的眼神那么一盯,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位置。
牛蛋和小猫大虎他们三个也跟着挤了进来。
沈沐出场,也懒得废话,他觉得对李姑娘的兄长这种现在脑子进水的混蛋,想要跟对方好声好气地讲道理,那纯粹是白费功夫。
于是,他很直接地上前,挥出一拳就捣在这个李含章的胃上。
这种击打方式,可以让被击打人在很短的时间里感到很痛爽的痛感,以及在最短时间暂时丧失反击能力。
李含章被妹妹阻止,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此刻早就不耐烦了,但因为这是自个的家事,他根本就没有提防有人竟敢出场管闲事,所以,毫无防备地被打个正着。
当即痛地弯了腰去,手中的钱袋再也握不紧了,顺势松开争抢的手。
李姑娘手中抓着钱袋,对事情突如其来的发展有些茫然,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抬着秋水双眸看向击打自家哥哥的人。
沈沐这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镇住了整个场子。
霎时,刚才周围还叽叽喳喳的人声一下子都消失了,围观的许多人甚至睁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倒是大虎兴奋地挥了挥手,好似那一拳是他挥出去的一般。
小猫也难得诧异地挑了挑眉,牛蛋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牛眼睁的更大了。
就这么静止了片刻,才有人小声道:“是沈家小子呀!”
李含章被这么平白无故地打了一拳,弯着腰,好不容易才平复了疼痛,才慢慢直起腰来喊道:“是你……沈沐,你打我做什么?”
刚被沈沐这一拳打的有些狠,对沈沐的爹在这个县城的名声他自然是知道的,尽管挨了打,他还没有胆量直接揍回去。
“你妹妹既然说了,你娘病了,你就该回家去。”沈沐自然懒得在这时充当什么人生导师,或者对这个李汉章长篇大论地输灌赌博的危害性有多么厉害的社科类文章。
他的处置方式,是简单粗暴的,甚至是不容置疑的。
虽说他不知这个赌坊后面的主子是什么人,想也知道,不会是普通人,没点依仗的也开不起这等场子来。
但他同样也知道,沈父既然是这个县城街面上的地痞头子,那赌坊这种涉黑行业一定会和沈父有所交集。
他相信,他此时阻止了这个李含章再次踏入赌场,赌场的人不会在这时出来扫他的面子,或者说扫他爹的面子。
至于这李含章今天走了,回头还会不会来赌,那是以后的事了。
他不是圣父,不会对与他非亲非故之人的人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