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跟沈珩出来的时候,心情不错,她的眉眼之间都带着笑。
“白久很强,若是他出手,会比咱们轻松得多。”这样的历练对战,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沈珩好奇的却是:“为什么每一次你都不让白久出手?为什么?”
在沈珩的记忆中,除非是迫不得已,每一次都是到了可以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夙月才会让白久出手。
咋的?
还是按次算钱的?
夙月不紧不慢的解释:“杀鸡焉用宰牛刀。”
“……”沈珩的话一下子被夙月堵在了嘴边,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到最后也就说出三个字:“……你厉害。”
片刻的沉默之后,夙月开口说:
“白久他身体不好,这么些年他一直想方设法来让我复活,只怕也没有将过度的精力放在他自己身上,所以,我想变得强一点。”夙月的声音有些沙哑,沈珩看向夙月,她的眸中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眼睛微微发光,视线对上之后,夙月继续说道:“我活过来,是天谴的开始,剩下的,我打算自己背负。”
总得承受些什么吧。
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算了,可现在都知道了,那就不能装成不知道,然后心安理得去享受。
活着没有那么容易的。
“什么意思?”沈珩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他问夙月:“你说的天谴,是什么意思?”
夙月前不久才和白久说开,而面对沈珩这群人,夙月对以往做过的事情只字未提过。有些事情,是不能跟朋友说出口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衡量善恶的尺子,而这把尺子,随时都会变。
“就是,为了活下去,有些事情必须得做,即使那些事,你本来不愿意去做,甚至于,已经违背了你的所有准则。”但是,还是得做,因为想要活下去:“死掉十多年的人突然之间活过来,本来就有违天理。”
沈珩定定地看着夙月,还在消化夙月所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个字拆开,沈珩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