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门被关的严实,夙月就像个笑话一样。
她被耍了。
从一开始,洛荧就已经洞悉了夙月的想法,却不做声,直到今天,给了夙月迎头一击。
房间内,嫣儿问:“殿下,您很讨厌她吗?”
“一个给我弟冲喜的蠢货而已。”洛荧的语气中满是轻蔑:“但是,够烦人的,所以让她付出了点儿代价。”
夙月听的真切,她的双拳紧了紧。
此时,夙月想把门拆下来,然后冲进屋内,将这对狗男女揍个一百次出气。可是,为了洛荧手里的东西,夙月绝对不能跟洛荧撕破脸皮。
“跟我回去吧。”白久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将外衣披在了夙月的肩膀上,安慰夙月:“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你不是不来吗?”夙月紧了紧衣服。
“担心你。”白久看向夙月,目光温柔如水,他的声音很好听,不是成年男人那种有磁性的好听,而是干净:“我比你要了解洛荧。”
知道你来是这种结果,但是我不阻止,因为这是你最后的孤注一掷,即使在今晚之后,我会因为新娘新婚当夜逃婚未遂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料。
卧槽。
我要嫁他!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跟洛荧相比,白久这种人间小天使,太特么珍贵了!
回到,夙月也明白了,原来她一直觉得走的稳妥的这条路,一开始就是不通的。蠢货太子一点都不蠢,还把自诩聪明小机灵鬼的夙月给摆了一道。
夙月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气的直磨牙。
“我去书房睡,明早咱们一起去魔王殿,到时候你再把这件事跟父皇说吧,我觉得……父皇应该能理解你的。”白久要走,夙月立刻鲤鱼打挺,将刚才白久给她披上的外套递了过去:“你多穿点吧,外面冷。”
白久笑着接过外套,点了点头,一脚踏出门时,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件事不必与魔王说了,反正结果也不会被改变。”
太子深受魔王的宠爱,这件事,先不说魔王事先知道与否,就算是魔王不知道,只怕知道了之后,还得反过来助纣为虐,要知道帝王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白久本就不惹魔王喜欢。
“好。”白久眸色一动,眼中含笑。
翌日清晨,夙月很早就醒了,天色灰蒙蒙,好似要下雨,她去书房找白久,门紧闭着,门外等了一刻钟,秋天的风是入骨的凉,夙月穿着薄裙实在遭不住,试着推一下门,门开了,屋子里满是药味,白久正趴在书桌上,未醒。
“怎么把衣服掉到了废纸篓里……”夙月看这件儿衣服眼熟,突然之间想起是昨晚白久披在自己肩上的那件,暗笑白久这个人粗心大意,睡着了连衣服掉到了脚边的废纸篓里都不知道,她捡起,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挂在了椅背上。时间差不多了,若是此时再不起,进宫面圣一定会迟到。
“咳咳。”听到夙月的轻唤,白久这时才悠悠醒来,他身子极为不好,又在书桌上趴了一夜,掩嘴轻咳两声,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小脸显得更加苍白了。夙月抿了抿薄唇:“怪我,昨晚应该让你睡床的。”
夙月的眼里满是愧疚,她刚嫁给白久,还不想当小寡妇。
白久摇摇头:“不必,你是女子,身娇体弱,我一个大男人,怎能受你的照顾?你虽不愿嫁我,但毕竟进了我的门,既如此,我便拿你当妻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