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渔头都大了,整个人被姑娘紧紧抱着,她想把抱在腰上的手拿下来,一掰,竟然没掰动!
那自称是她的丫鬟名字叫素纸的女子,生怕她下一刻就要不见似的,见她掰她的手,越发抱得死紧。
唐渔没辙,求救似的看着夏掌柜他们。
夏掌柜和几个伙计这才反应过来,大家七手八脚上来想拉开这位姑娘,一时又不知道如何下手。
夏掌柜:“这位……素纸姑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那名素纸姑娘使劲摇头:“奴婢从到大服侍我家姐怎么可能认错!姐,你是不想要素纸了吗?”
唐渔:“你先把手放开,咱们有话好好。”
素纸扁了扁嘴:“奴婢不放!除非你承认你就是奴婢的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都来欺负她没有以前的记忆是不是?前身阿柒的事,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现在又冒出来个丫鬟素纸乱认姐是怎么回事!
她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店二吗?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多的身份!
“这位素纸姑娘,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家唐丫头就是你家姐呢?”夏掌柜问。
“我家姐才不是丫头!我家姐是山西沅家的姐!”
“山西沅家?”夏掌柜惊讶出声。
那素纸姑娘骄傲的一抬下巴:“没错,就是那个山西沅家!”
唐渔不认得什么山西沅家,便以眼神询问夏掌柜。
夏掌柜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素纸姑娘,你看这里人来人往,人多口杂的,要不你先松松手,咱们到那后边院子里慢慢?”
素纸抬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唐渔,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抱着她腰的手。
夏掌柜招手叫了几个伙计看着店,自己带着唐渔和素纸去了后院。
夏掌柜:“素纸姑娘咱们坐下话。”
素纸坚决不肯坐,用手帕把石桌石凳擦了又擦,才扶着唐渔坐下,自己在边上站着。
唐渔简直受宠若惊。
夏掌柜也不勉强,他径直坐在石桌的另一边,笑道:“素纸姑娘,山西沅家是世家大族,他家姐可不是胡乱就能认的。你先别着急,俗话,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我家唐丫头可从未听过还有什么家人哦。”
“奴婢当然不可能认错!姐一年多前跟着商队北上,不料中途遇到流寇在屠杀逃荒的灾民,奴婢和姐被人群冲散,奴婢到处也找不到姐,后来跟着商队回了山西老家,发现姐也没有回家,老太爷子的头发急白了,这一年多来不停的派冉处在寻找姐的下落现在总算让奴婢找到姐的下落了,没想到姐却不愿意认奴婢”着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这丫头,眼泪怎么掉就掉呀!唐渔和夏掌柜看得眼都直了。
夏掌柜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皱着眉头沉思:
一年半前,流寇,逃荒。时间上倒是与唐丫头被东家捡回飘香楼里的时间正吻合。
这素纸丫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是谎的样子,要是真的是那个山西沅家,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家呀,只听过有人上赶着为了认亲攀关系的,可没听过,还有人上赶着乱认个主子回家的!
难道唐丫头真的是沅家的姐?
难怪他之前就觉得唐丫头这个人机灵又聪明,脑瓜里的点子又多,各种各样的新奇注意信手拈来,经商管理头脑比他这个做了多年的老掌柜还要灵活!
如果真是山西沅家的姐,那这就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