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世间多是痴情女子负心郎,今夜洛俊闲抱得美人归,韵滢却是孤枕难眠。
在屋子里听说了洛俊闲为新任花魁一掷万金,今夜与那新任花魁一度良宵,韵滢苦笑了一声,心道,他终究又做了那个选择。
却听这时,门外传来一男子悦耳的声音:“小生郑元成,不知可有幸与姑娘一叙?”
韵滢心头一阵火起,心道:“这是哪家的轻浮浪子,敢挖城主的墙角?”开口时话语间却不露半分情绪:“公子若是觉得韵滢已经失宠了,那公子就大错特错了,韵滢还是劝公子尽早离开,若是被城主知道......”她话还没说完,郑元成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像是被堵住了嘴,又像是被人打了脸,韵滢站起身来,怒喝:“放肆!你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你?”郑元成未解她话中深意,只以为她是恼羞成怒,自顾自坐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只看得韵滢脸都绿了,他才慢慢开口道:“姑娘莫生气,小生初到贵宝地,与姑娘从未见过,只是从外面的风尘客口中听闻,姑娘的面貌修养是极好的,今日一看,不过如此。”他说着,面上的不屑之色愈重。
“初来此地?”莫不是有何变数?韵滢想着,神色变了又变,许久,却是朝着郑元成盈盈下拜:“先生有何高见?”
郑元成一直看着她,此刻见她态度突然转变,虽不明就里,但也顺势而为:“姑娘在这房间里孤枕难眠,那边城主那里可是红袖添香好不快活,姑娘可爱慕城主?”他前面说了一通,后面却没头没脑地发问。
韵滢老实答道:“自然,我对俊闲的感情你们都无法想象得到。”
郑元成点了点头:“韵滢姑娘可以不在乎城主家里的那一位,因为你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可对于这一位你却无法忽视。”
韵滢的笑容开始放大,一脸不置可否的神色,却说:“还道你有何妙计,不过尔尔,说吧!你对城主有何图谋?”
郑元成一脸愕然,不知自己哪里猜错了,既如此便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这韵滢也是一痴情女子,想必可以理解自己与绮秀的难处。
他站起身来,向韵滢弯腰施了一个大礼,面色诚恳道:“我与妻子误入此地,妻子身染重病,需要城主府的百瓣青莲救命,希望姑娘体恤我爱妻之情,恳请城主赐药。”
韵滢听他说完了,却是面无表情地说:“若在前几天倒也无妨,如今城主已得新欢,小女子恐无力相助,公子若有难处可亲自向城主请求,城主宅心仁厚,想必会倾囊相助。韵滢虽已沦落风尘,却对城主倾心相待,还请公子不要毁我清誉,公子请回。”
郑元成听她说完,知道她是不会帮自己了,只好施了一礼退出房间。
他却不知,洛俊闲虽然正与云风春宵一刻,却也在关注韵滢这边的动向。当郑元成进入韵滢房间的时候就有一小厮向洛俊闲通报,这边,郑元成刚退出韵滢的房间,那边洛俊闲的人已经等在了韵滢的房门外。
郑元成见到有人在堵自己倒也不慌,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还没开口的四人道:“可是城主要见我?那便走吧。”
不理会呆在当场的四人,郑元成大步向前走去,末了回头看向那四人道:“带路啊。”
洛俊闲见郑元成紧随自己的小厮走进来,神态自若地坐下。一时间有些呆愣。
这不对呀!不应该是自己的小厮压着他进来的吗?
好在他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面对这种状况很快反应了过来,给郑元成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