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浅身旁的林奇然动都没动,一伸腿就把郝博文给踹翻了。
“你疯了吧。”林奇然瞧着之前那位文质彬彬的郝大人这般癫狂的模样,不禁叹气道,“郝太师看见了也得被你气活。”
林奇然随口一说,却直接戳中了郝博文的伤心处。
因为他爹郝太师,还真是被他给气死的。
林舒浅也跟着叹了口气。
“郝家以诗书传家,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雅士,怎么却出了您这么一位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的?”
郝博文满面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
“郝大人,不过你也该欣慰,至少宁心没像你一样执迷不悟。”
郝博文想起那封被他撕碎的劝降书,骂道,“不孝的东西,我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嫁给于正初!”
“郝大人,您说笑呢,于正初可比您识大体,不然您还准备宁心跟着你一块儿死不成?”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宁心怀孕了,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孩子以后肯不肯认你这个外公。”
郝博文一愣,手里的匕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喃喃道,“宁心那孩子……她还好吗?”
“她现在很好,只是以后……”
林舒浅有些纠结的看着郝博文,“谁都知道她是你的女儿,现在她有一个亡了国的爹,以后日日夜夜被人戳着脊梁骨,她脸皮那么薄的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
“还有郝太师,为人清廉刚正了一辈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泼脏水。”
“别说了!”郝博文抱着头,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