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老爷眼里恐怕自己连鱼虾都算不上,若头脑发热和秦老爷合作了,往坏处想,万一秦家架空自己,自己有那个能力对秦老爷不吗,不能。
所以,秦老爷这个提议她是不会答应的。
她谢春儿宁肯一步步,踏踏实实的发展自己的产业,也不会接下这个能一飞冲,到处开店的机会。
想到这儿,谢春儿开口笑道:
“秦老爷,这你就错了,什么意见不见,我现在的铺子里可有秦公子的两成份额,这不是正在合作吗?”
以秦涪做挡箭牌正好,反正秦涪在铺子里的两成份额,每隔三月分红结算,给银子就成。
锦春记大事务还是谢春儿了算,秦涪插不了手。只是相当于锦春记背后的一个助力,让锦春记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涪和秦老爷都不是愚笨的,岂会听不懂谢春儿话中的意思,这是委婉的拒绝了和秦家的合作,只与秦涪合作,至于秦家,还有秦老爷便就没有必要插手了。
“是呢,爹,涪儿正与谢姑娘合作呢,可挣了不少银子。”
秦老爷有了台阶,自然得接着:
“哦?我老糊涂了,竟把涪儿和谢姑娘的事给忘了,涪儿往后可得多多相助谢姑娘,别光只拿银子。起来,前儿才吃了谢姑娘做的杏子千层,今儿就馋的很,不知谢姑娘能否出手,给老夫再做一份?”
“秦老爷哪儿的话,只要您想吃,无论什么时候,春儿都给您做。”
众人都皆一笑,算是揭过了刚才的机锋。
看着谢春儿被挽翠带着下去厨房做千层,秦老爷坐在椅子上,摸着胡须,叹道:
“涪儿,这谢姑娘可真不一般,能挡得住为父的诱惑,心里又是事有成算的,也不好高骛远。我看啊,这谢姑娘的生意肯定能做大,只要能挡住李家,难保不会在龙门府站稳脚跟,你算是看对人了。”
“爹爹谬赞。”
一旁的秦夫人看着这父子俩,笑道:
“好了好了,快别了,待会老爷等着吃千层吧,吃的时候可别忘了你刚才打的什么心思,我可看出来了。不过这谢姑娘是真不错,就是身份太差了些。”
完,看了秦涪一眼,摇了摇头。
秦涪看这秦夫人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娘想的是什么,
“娘,您多虑了,这谢姑娘可对涪儿没什么兴趣,只对宋兄有好意呢,我与宋兄互为至交,岂会多做肖想。”
秦夫人听秦涪这般,嘴角带了丝笑意,摇了摇头,这孩子,我身上掉的一块肉,还不知道你对这谢姑娘的心意。
不过,涪儿能出这番话来,也算是安了她的心。
这谢姑娘的身份差了些,配不得涪儿,且与自家而言没有什么助力,他们三房缺个当官的,要不然就白给其他两房做了钱袋子。
当谢春儿做好的杏子千层,端给秦老爷吃的时候,谢春儿也坐上了秦家的马车向着锦春记而去。
只是与来时不同的是,少了秦涪,但是多了套金镶玉头面,和一对白玉镯子。
倒是意外之喜。
只是坐在马车上的谢春儿不知道的是,过了秦家的那一关,还有一关正坐在锦春记等着她呢。
李长风坐在锦春记里,吃着刚才点的炸鸡,和几样菜肴,佐着青杏酒,一脸的享受。
心道这味道确实比同福客栈好多了,而且这锦春记的陈设就给人感觉很舒服,难怪会抢走同福客栈的生意。
今日本想过来和谢春儿谈谈,没想到又扑了空,无法,只得在锦春记点些东西,边吃边等谢春儿。
没想到一吃,就欲罢不能,光那炸鸡,朱发德都连吃了两个,足见味道之好。
“表弟啊,今可真没白来,这姓谢的娘皮卖的这炸鸡还真是好吃,这酒滋味也不差,就是差点劲,不烈。
这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真爽,咱们若是将这些方子都搞到手,到时候不光县里的生意,咱们在龙门府的生意肯定会更好,表弟你是不是?”
朱发德能想到的,李长风怎会想不到,这些东西进了李家的客栈酒楼,能不赚钱?
就他们坐在锦春记的这一段时间,就卖出好几只炸鸡,足见生意之好,这还是翠屏镇这个镇子,若是放在龙门府,不知一能买出多少。
本来只想过来求杏子千层的方子,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多味美的东西,看来刘掌柜也没瞎话。
起先刘掌柜起这锦春记的炸鸡有多好吃,好吃,他还不信,没想到来了一尝,立马就喜欢起了这酥脆喷香的口福
就是不知道今能不能成功,将方子搞到手了,希望这谢春儿能识相一些。
“哎,你过来,再给我拿五只炸鸡腿过来。”
看着朱发德又叫来锦春记跑堂的孩,李长风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朱发德的肚子拿什么做的,吃了那么多,竟然还未吃饱。
见那跑堂的端着炸鸡腿过来,李长风张嘴叫道:
“你且等等,你且给我,你们掌柜的是去了哪里,怎么过了这般久,还未回来?”
谢望见这公子哥问春儿姐姐的去向,一下子警惕起来。
刚才这三人一进来,就四处打量锦春记,还问春儿姐姐在不在,如今又问春儿姐姐的去向。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同福客栈的刘掌柜,自己都听杨奶奶了,这刘掌柜曾经给春儿姐姐找过麻烦。
如今这两人和刘掌柜在一块,岂能是好的,谢望怎会告诉他们谢春儿的去向。
谢望看了一眼李长风,朝着李长风冷道:
“我们掌柜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如何管的,哪里知道,你们慢用。”
“呵,这子。”
朱发德见谢望这般对待李长风,立马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引的就食的客人们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一道半含惬意半含讽刺的女声从锦春记门口传了过来:
“哟,这是怎么了,是我家的酒不好喝还是?何必这样,惹得大家吃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