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锤是个直肠子,可此时这么一说,柳成雪都感叹起来。谁能料到,原来他为了修行抛弃那么多,来到夕曙世界后,发现一切和从前都相差无几。这等悔恨,当即袭上心头,令其后悔良久,可又无法,谁让他已到夕曙,无法归去。
再倒几碗酒,听着张金锤和柳成雪互诉愁肠,夏萧也不时掺合,阿烛就一直吃。这由刷新二人对神灵的看法,不过对视一眼,惊讶道:
“现在终于知道神灵之位前为何有那么多贡品了,原来是神灵大人胃口大。”
“别说的这么好听,我家阿烛只是贪吃。”
夏萧哭笑不得,不过今日都不使用源气排出酒精,他还真比不过张金锤,起码后者现在很猛。三人不知从何时起,就着桌上的拍黄瓜,较上劲来,谁都不愿说醉。
论起酒量,最差的还是柳成雪。他并非嗜酒之徒,更不好酒,此时又几碗下肚,只觉得大脑发热,眼前模糊,一切皆像开始旋转。但身边的张金锤还是端起酒碗,劝道:
“今日不醉不休,可千万不要用源气,那样喝酒就没意思了。”
不等柳成雪回答,夏萧已结结巴巴的说:
“那是自然,可不能糟蹋这百年好酒。”
“没错,来,干!”
柳成雪只觉得喝到嗓子眼,再一口下去,就要吐出,但那样又不太好。即便他已没平时清醒,也依旧知道不能丢人,便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和痛苦,将酒喝下肚。不过喝完之后,他觉得眼皮很是沉重,怎么都抬不起,猛地一闭,短时间便难以睁开。
夏萧和张金锤见着,不禁大笑,可回身一见,阿烛也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呼呼大睡。阿烛是那种嗜睡的人,前几日没歇息好,昨夜又男欢女爱到清晨,现在好生睡一觉,倒也不错,反正没什么事。
当下只剩夏萧和张金锤,可还有一大缸酒,此时还要再倒。张金锤赞同,夏萧便叫道:
“来人啊,将空盘子撤下去,再来几盘下酒菜。”
可怡院外,立即有婢女前来,她们动作麻利,见着阿烛和柳成雪的惨状不由吃惊。幸亏目前的荒殿没有制定关于酒的规矩,否则这已喝倒两个,估计是重罚。不过一想,烛神大人也在喝,谁敢过问?
婢女动作麻利,很快又端菜上来,那一张张俏丽的小脸不敢有多余表情,喝醉的大人们可不能惹,若是下手稍重些,自己可能会成灰烬。不过夏萧现在还不算特别醉,对她们吩咐道:
“都下去吧,天黑再来。”
“是”
四位婢女细声细语的答应,而后离开。可现在离天黑,起码还有两个时辰,他们真的能喝那么久?她们不知,只是走出院门时,听到张金锤以粗犷的声音喊道:
“夏萧大人,平日我叫你大人,今日我叫你一声老弟,可好?”
“张大哥想叫,不止今日,以后都能叫。”
两人醉醺醺的,张金锤却举起酒碗,滔滔不绝的道:
“老弟,我张金锤是个粗人,但我佩服你,你是真有本事。我从未见到过哪个你这样的年轻人,既能创建荒殿这样的大势力。我是真的敬佩,在这,我再敬你一碗。我干了,老弟你随意!”
“都是阿烛的功劳,我只不过是混子!”
夏萧含着笑,面孔皱在一起,又一咬牙,才算干掉一碗酒。现在已比之前吃力,可下肚时又显得比之前简单,令其很是矛盾,已分不清自己是否能再喝。
俗话说的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但凡有些情商的人,都知道酒后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张金锤无论说什么,夏萧都只是暗笑,似笑他喝醉而自己没有,也像笑他演戏的功夫没自己好。
这番下来,张金锤从一开始的借着酒意表达自己的情绪直到最后的胡言乱语,硬生生是把自己给喝醉。喝到激动痛快时,张金锤连饮好几碗,夏萧紧跟。现在见其倒下,夏萧连忙用手去摇,可不见其醒,才算舒心的笑了笑。他将缸中最后一些酒倒进碗中,一口气喝完,也瘫坐在椅上。
但即便此时,夏萧依旧是笑着的。因为他知道,自己赢了。男人的好胜心啊,有时被激起便难以平复。不过等天渐渐黑时,四位婢女提前到来,皆被此时的惨状吓到。知情人知晓他们喝醉,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们将大人们扶进房吧!”
一位婢女提议时,身旁人惊道:
“姐姐,你们看,酒缸都空了。”
四女一看,不由震惊,这么大两缸酒,就算是水,也没那么容易喝完。可四人既活生生将其消灭,不剩半滴,当真恐怖。
惊讶之余,四人合力将阿烛架起,送入房中。为烛神大人脱衣时,四人皆很自卑,心想老天真是不公,烛神大人实力强就算了,没想到长得漂亮,身材还好。阿烛红着个小脸蛋,不知她们在看什么,又在说什么,就是嗤嗤的笑,不知梦到什么,可惊煞四女,不敢再说再看。
夏萧暂且能抬动阿烛和夏萧,其余二人就没那么容易,烂醉如泥的人比平时重了不少。其实柳成雪还是很轻的,就是无人知道他住哪。因此,四女去找其他长老,可谓让张金锤和柳成雪出了名。
当夜,荒殿几乎所有人皆知,张金锤和柳成雪与夏萧和阿烛痛饮两大缸酒。而最终的结局是四人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