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奇微微皱眉,“我就那么不可信?”
女孩开始率先向上走,口是心非道:“不是不信,是怕你忘了。”
她回头发现陈天奇站着没动,于是灿然一笑,“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计较我的。”
这句话引发了陈天奇的感触。
他还从来没想过有人会用这两个字来评价他。
自打陈君侯创立了陈氏集团之后,陈家从来都不乏非议。
那些支持陈家的人多是出于敬畏,而那些憎恨陈家的人则干脆是破口大骂。
陈天奇小的时候,也曾经问过父亲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不喜欢陈家。
陈君侯的回答是,因为陈家要生存。
那时候的陈天奇似懂非懂,时至今日才体会到了这句话其中的含义。
从他接任陈家家主以来,可以说一直在夹缝中挣扎。
南宫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想要消灭陈家的念头,而京城秦家也是口蜜腹剑,表里不一。
就算陈君侯在死之前已经为他做好了铺垫,陈家现在的发展依旧处处掣肘,举步维艰,可想而知当年白手起家的陈君侯面临的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为了生存,为了家人,就不得不变狠变强。
这就像是草原上的牧民因为环境的恶劣,生性悍勇的原因,因为胆小怯弱的人根本就无法在那种环境活下去。
现在的陈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看看女孩已经向上走出去一大截了,陈天奇收了收心绪,信步跟了上去。
到了山顶,女孩已经是气喘吁吁,陈天奇则依旧面不改色,指了指前面的几件木屋道:“我要拜访的人就在里边,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就在这里等好了。”
女孩有求于人,所以乖觉的很,点了点头便在一棵大树下坐下休息。
陈天奇迈步走向木屋,推门进去,发现向天啸正站在窗前向外张望。
还没等陈天奇开口,老头儿便开始吹胡子瞪眼,“你这是要红杏出墙?!”
陈天奇一阵嘴眼抽搐,“说您是用词不当算是夸您了,搞清楚性别好不好?”
向天啸老脸微红,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可要提醒你小子一句,嘉怡可是个好媳妇,要是你敢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我不会饶了你的!”
陈天奇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岭东今天来了一个神秘人,把邹鹏带走了。”
老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无奚落道:“能劳驾你陈大少亲自来一趟灵山,看来这个人的修为不低啊。”
说完又有些不满道:“你也就这个时候能想起我这老头子。”
“您这话就不对了,”陈天奇有些冤枉道:“早就在陈家老宅给你准备好了屋子,是您自己不住的。”
向天啸不买账,又哼了一声,“让我给那几个孩子当保姆?你当我很闲吗?”
这就不怎么好回了,陈天奇索性闭口不言。
倒是向天啸沉不住气了,皱着眉头道:“跟我讲讲,那神秘人和邹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天奇把现场的情况对老人讲述了一遍。
向天啸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能够用石子把出膛的信号弹打下来,还不光是修为高就能做的到的。”
“你能打下来,是因为你修炼的龙象诀中本来就有暗器一门的使用心得,别的人未必也能做到。”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一次来的应该是鬼见愁宫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