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用当然可以,不过先说好,若真是人为,与魔族无关,即便此人罪大恶极,你也不可造杀孽,你若真动手杀了凡人,神籍怕是就保不住了,我知道你从不在意这些虚职,但若日后梼杌真的死而复生,你又没了神籍,要如何与梼杌相抗衡?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天上那些做作壁上观的神,一向主张适者生存,一心向着人族的女娲和烛龙也早已身归混沌,如今只要不威胁到神族权威,就不会再有神族会愿意插手人魔相争。因此若想保她平安,想保她所在的人界安定,便只有你自己强大才行了。”
风诣之也明白,如今只是五百年没回旸谷,灵力便已耗尽,只得待在药仙谷这样的灵气充沛之处获得些许灵力,但也无法发挥全部潜能,若真脱了神籍便永生永世再也无法回到旸谷回归神木获得全部灵力,来日梼杌若死而复生还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冥王所言也是真的为他着想。
“我知道,我会沉住气的。凡人都自有命数,我已经很控制自己不去干扰了,”风诣之叹了口气,“就连南宫玉这种小人我都忍了,你放心吧。”
冥王闻言一笑,手中化出一道火符,拍进风诣之的肩上,“但愿你能一直保持下去,不要因为那个丫头失控犯傻,火符交给你了,记住我说的!”
“木童我救下了,你不会怪我吧?若不是因为我,她也未必会出事。”风诣之边说边捏了个基础的火系术法试试,顿时屋内所有的烛火都亮了起来,看来火符已经生效了。
“哎,木童的确阳寿未尽,既是可能与魔族有关,我也不想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胡作非为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前些天还跟忘川说要是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爱管凡人闲事的糊涂神君,那我和她还真是要轻松很多了。”冥王耸了耸肩,说完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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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诣之离开后,木童才与岑暮晓道出了医仙是如何救下她的。
“我知道医仙虽看似冷漠,实则生性善良,救我实属忠于本心,但我总觉得他救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姑娘你。”
从刚刚岑暮晓与风诣之的谈话来看,两人默契十足,并非寻常医者与患者的关系,所以木童有如此猜测。
“为何这么说?”岑暮晓却没想到这个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竟这种想法。
“就是医仙说我没救了的那天,我看见了,看见姑娘你为了我伤心流泪,看见医仙抬手想为姑娘擦泪,然后你晕倒了,他抱起你的动作就像是……”木童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顿了顿,“就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我虽然看不出他当时的神情,但我想他肯定特别怕失去你,所以他才会救下我,只因不想姑娘你伤心难过。”
岑暮晓看着木童一脸认真的说着,虽觉得她说的夸张,但心里却忍不住想着:会是这样吗?他心里会这么在意自己吗?
木童看着岑暮晓在发呆,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又补充道:“真的,姑娘你不信吗?那天我感觉我全身轻飘飘的,飘了起来,飘在屋内我自己的身体旁,也出不去,医仙将你送回屋之后,就安排了几个人将我的身体送到了这里,然后不知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醒过来了。姑娘你生得这么美,心肠又这么好,我想医仙肯定是喜欢你的。”
岑暮晓笑了笑,道:“我信,我当然信你看到的一切,我每次离魂症发作就跟你当时的状态一模一样。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为了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木童听岑暮晓这么一问,连连摇头,望着药仙谷的方向,一脸憧憬,“哪有!姑娘你别瞎猜,我对医仙只有仰慕,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对我来说太耀眼了,只可远观,哪里是我这种平凡人能够得着的,但对于姑娘你就不一样了,你们很般配,真的。”
岑暮晓听木童这么说满心欢喜,又见木童如此害羞便叉开了话题道:“以后别叫我姑娘了,就叫我暮晓或者晓晓吧,叫姑娘多生分,你现在已经恢复自由身了,愿意跟我一起回华山吗?或者你有没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只要姑娘……不对,只要晓晓你愿意收留我,我当然愿意跟着你,服侍你!”
就这样,两个姑娘拉开了话匣子一聊便聊到了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