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蒂美,今年十八岁,是埃及军队总司令赫伦西布唯一的掌上明珠。
六岁时母亲过世,她跟随父亲在军营生活,从小耳濡目染,对埃及贵族女子热衷的美容化妆、舞蹈音乐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喜欢和父亲的士兵一起驾车打猎,舞刀弄枪。她天赋异禀,练就了一身高超本领,连军队里最勇猛的男人也甘拜下风。
十二岁,第一次作为队长,参加埃及对抗赫梯的边境战役,帮助埃及军队扭转战局,一举成名。
在陪伴父亲驻军下埃及三角洲的五年时间里,她参加过大大小小战役上百起,展现出惊人的军事才华。
一年前,埃及南部属国努比亚爆发宫廷政变,国王之弟塔哈库毒杀哥哥自立为王,塔哈库残暴好战自大傲慢,凌晨时分卑鄙偷袭埃及南境村落,擅自撕毁与埃及的纳贡合约。图坦卡蒙震怒,命赫伦西布率军南下,平定叛乱。
塞克蒂美痛击努比亚叛军,攻入努比亚王宫,吓得塔哈库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承诺两倍于先前向埃及进贡黄金、象牙和珍贵香料。
为表彰她立下的汗马功劳,图坦卡蒙封塞克蒂美为金狮将军,所率军队赐名金狮军,以狮子女神塞克美特为神圣象征。
在塞克蒂美的英明指挥下,三百人的金狮军兵分三路,迅速包抄了大网外疲乏困顿的阿吞暴徒。
塞克蒂美抬起手臂,目视前方,表情肃穆专注,然后用力挥下手臂,年轻的声音铿锵而坚定,“点火,放箭!!”
燃烧箭缠进网洞里,火星将麻绳引燃,红色的火苗迅速沿着绳条蔓延,整张大网燃烧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不绝于耳,像是植物纤维痛苦的哀嚎。
塞克蒂美一马当先,冲到大网边缘,举起宝剑,对着薄弱处奋力劈砍。
耀眼火光里,赫然出现一个矫健的身影,虽然做埃及武士装扮,但起伏的身形曲线标明是个女孩子。
她手持利剑,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如一只浴火凤凰,一双眼睛亮得能照进人心,像是夜空中的天狼星,熠熠生辉。
大网终于被劈开了道口子,火墙轰然倒下,暴徒闪躲不及阵型全乱,趁着千载难逢的机会,图坦卡蒙的马车终于冲出层层包围。
金狮军的战车队一拥而上,截断阿吞追兵,与狂徒决一死战。
马车上,塞克蒂美潇洒漂亮地单膝跪地,“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起来吧。”图坦卡蒙轻快地说到。
塞克蒂美起身,从始至终眼睛都落在图坦卡蒙身上,少女怀春心事一览无余,朝法老粲然一笑,“陛下,您有受伤吗……”
话没说完,就见一个女孩从后匆匆跑上前,径直扑进了法老怀里。
图坦卡蒙一怔,却没有推开她,夏双娜抬头,皮甲头盔下,明亮俏皮的眼睛朝他嘿嘿笑,图坦卡蒙打量着一身戎装的小宠妃,板起了脸,“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和玛雅先回底比斯吗!”
见他还敢吼自己,夏双娜委屈地瘪着嘴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我担心你啊,你要是有点闪失我怎么办,你要打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战斗!”
图坦卡蒙当时心就软了,捧着她的脸蹭了蹭,温柔缱绻,“我没事,你若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让我一刻不停地想你,想待在你身边。”
“就会哄我”夏双娜枕在图坦卡蒙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泪水笑着流下来。
危机四伏的战场,两人深情相拥,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塞克蒂美尴尬得如同透明人,无处安放的目光只能去瞄一旁的艾,艾向她淡定地笑了笑,习惯就好。赛克蒂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骁勇的将门千金能动手绝不动口,大钳子一般的手直接把夏双娜的身子从图坦卡蒙怀里拽开,“喂!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擅闯战场,延误战机,论罪该斩!”
“你轻点轻点!”
塞克蒂美力气特别大,夏双娜呼痛,顺势回头看了看这个彪悍的女将,她身姿挺拔,穿着锃亮的青铜盔甲,腰间一条红色彩带靓丽夺目,很好地突出了她的腰身,她的皮肤因为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晒成了小麦色,肌肤并不算细腻,有种阳光下砂砾的质感,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额头丰满,眉峰耸起,棕黑的眼眸陷在眼窝里,眼神清冷凛冽,高直的鼻梁下一张宽宽的方唇,唇色偏深,给人一种冷硬而威武的感觉。
夏双娜本以为塞克蒂美会像个粗糙的男人,但人家长得英气又漂亮,夏双娜表示压力山大。
图坦卡蒙发话了,“塞克蒂美,放开她,她是娜芙瑞。”
“娜芙瑞?”塞克蒂美这才不屑地瞥了夏双娜一眼。
父亲说陛下有个很宠爱的小情人叫娜芙瑞,让她千万别和那女人起冲突。塞克蒂美根本就没把什么娜芙瑞放在眼里,没有家世背景的情妇,法老玩腻了就会换人,她犯不着和这种女人计较,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你好,我是金狮将军塞克蒂美。”塞克蒂美高扬着头,骄傲地介绍自己,像只震慑竞争者捍卫领地的狮子。
“你好,今日多谢将军解围。”夏双娜不卑不亢,和她握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