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前您吩咐臣把线索告诉九王爷,本来这是件好事,办好了能在九爷面前得个脸,说不定九爷就支持您了,您跟微臣说了,微臣也是这么觉得,可现在,线索全都指向了咱们娘娘,这事坏了!”
左有善尽可能稳住跟他分析着局势。
“你说的,爷能不知道!”祁和畅恼怒的吼了一声,转脸又企望地看着左有善问道:“那九叔他去找过那个人了吗?”
霎时间,左有善额头上冷汗密布,小心翼翼的回道:“九王爷母妃早逝,从小在太后身边养大,从前不知道这事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他母妃是被人害死的,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焉能坐得住!”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九叔都已经知道了!”祁和畅听了他一堆废话,火冒三丈。
“这...殿下......殿下息怒!容微臣...想想办法!”左有善愁眉苦脸,期期艾艾的说道。
“能有什么办法!就像你说的,事关九叔母妃,九叔要是相信了,怎么办?”祁和畅压了压火气,烦躁的嘟囔道。
片刻后,左有善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办法。
他脸色深沉地走向祁和畅,俯在他耳边,平静地说道:“殿下,若是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杀了那个提供线索的人,如何?”
祁和畅扭头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反对,像是在思索这样做的可行性,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左有善又蛊惑道。
“殿下,你细想想,在背后指使的人,肯定是想让九爷以为,那件事是咱们娘娘做的,现在他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管那个提供线索的都向九爷说了什么,我们已经把九爷得罪了,干脆我们来个死无对证,若真是被人翻出来,那他们也没人证了!”
祁和畅细想了他这个主意,虽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眼下若不想事情被翻在明面上,只能如此了。
“嗯,只能如此,你找个人去做,做得干净些,别让人查出来!”祁和畅叮嘱了几句,出来很久了,他该回府了。
吩咐完这些话后,拿起椅背上的披风,套在身上,随即转身出门,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左有善恭送祁和畅出去,又转身回屋叫了个人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也出了这座宅子,在夜色的掩盖下消失在巷尾。
相府这边,自叶如玉吩咐人去京城各布庄和绣庄寻人,她就在凝翠轩等着,从正午日头最烈的时候,等到夕阳西下,出去寻人的小厮才相继回来。
彼时,厨房刚送来晚饭,叶如玉刚刚落座,突然外面的丫头来禀告,说今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她顾不上吃饭,急忙叫那几个小厮过来回话。
凝翠轩小花厅,叶如玉翘首企足,一盏茶的功夫,那几个小厮来了,几人刚要躬身行礼,叶如玉打断他们,让他们赶紧说话,别整这些虚礼了。
为首进来的是外门的一个小管事,小管事是个刚及弱冠年岁的青年,满面红光,行动利索地率先上前回话。
“回小姐,今他们几个把城东和城南的布庄、绣庄,还有几个接私活的绣阁找遍了,没找到您说那个七旬阿婆,倒是找到几个叫房初雪的姑娘、妇人,但这几个人,没有一个绣工上乘的,符合您描述的条件的更是一个没有。”
小管事回话利索,做事也够缜密,知道叶如玉想找什么样的人,他把可能会遗漏的方向,都说到了,叶如玉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办事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