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盘腿坐在床沿,偏过头,好像是更伤心,不知独自喃喃了句什么,扯着沧桑沙哑的声音继续说。
“当年,娘娘难产出事后,德妃没过多久就被先帝处置了,可却不知道为何,当年还是太子侧妃的娴妃,却平安无事,奴婢知道这些,也是因为奴婢跟娘娘的贴身宫女走得近,她没能出宫,让奴婢代为照顾家人,才与奴婢提过当年之事,如今想来,她怕是知道她活不到出宫,所以就将这事告诉了奴婢,不忍娘娘就这么被人害死,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还有吗?你知道的就这些了?”祁元朔冷声问道。
高兰无力的点点头,苍老,褶皱遍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在难过,又好似在紧张。
“哼,但愿你没有说谎,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有一丝隐瞒,你的下场,就和这张桌子一样。”祁元朔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扫过高兰,抬腿向外走去。
当祁元朔走出屋子后,萧战英掏出一个荷包放在凳子上,也紧追祁元朔出去。
两人离开布后街,回到王府,祁元朔吩咐萧战英,又悄悄回去一趟高兰家,祁元朔转身去了书房,等着萧战英。
半个时辰后,萧战英站在书房里,向祁元朔回禀。
“殿下,没有人,那个指使的人怕是......不会出现了。”
“哼,他最好一直龟缩着,不然,被我抓到他命休矣。”
祁元朔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就连脸上神情凶狠也是俊美的。
“是,殿下说的对,被我抓住,他死定了!”萧战英气愤的回应祁元朔的话,又不解的问道:“那个老宫女说的有理有据,还表现出一副对宸太妃忠心、感激的模样,殿下是哪里看出来她有问题的?”
书房南面立着一扇红木绸面屏风,祁元朔转身走向屏风后面,只见他撩起墙上的那副山水画,画卷下藏着一个暗格,祁元朔打开暗格,从暗格里拿出一封信。
萧战英看他拿出的那封信,恍然大悟:“殿下,咱们在边境的时候,收到的这封信,那送信之人就是主谋?”
祁元朔拿信回身躺在贵妃榻,沉声说:“并不是。”
“啊?”萧战英满头疑问,“不是?那殿下拿这封信做什么?”
祁元朔扭头看向他,眼神淡淡扫过,叹息道:“战英啊!以后多动动脑子!”
“不是......殿下,你又挖苦我。”萧战英埋怨道。
“呵呵...”祁元朔轻笑一声,说起正事,“你拿这封信去交给暗部的人,暗一我派他去做别的事了,你找其他人,查一查皇子们的伴读,有没有谁和这个上面的笔迹一样。”
萧战英诧异道:“殿下是怀疑.....怀疑几位皇子和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