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些发冷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云帆或许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听他们说这些,却一点都不慌,是料定了自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救曲笙了。
可如此毕竟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只要是在云南,就会有一日被自己抓到,而且是光明正大的给他定个什么罪,曲笙也早就是人尽皆知的王后了。
他为了什么?
莫景渊没想的很清楚,也许人着急的时候就是想不清楚的,然而思绪突然被对话的中断给打断了,莫景渊警惕起来,手中长剑的位置一偏,反光便照到了很明显的地方。
他也不再隐藏,劈开博古架便往前面刺去,这事最简单直接的招数,自然也不是要一击致命,曲笙的下落还需要这云帆带路。
只是眼前的人目光沉冷而镇定,完全是莫景渊所想的那般,更不可思议的是,完全不躲已经到眼前的剑锋,吓得莫景渊只能中途收手,反倒给自己一股子反噬的难受。
“曲笙现在何处?”莫景渊极速平复了胸腹的乱流,目光冷剑一样直刺云帆,然而对面还是浅浅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握。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把背后完全敞开给莫景渊,再面对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剑,是软剑,很符合他的习惯。
“王上,出剑吧。”说这话的人自己却抢先一步冲出去,浑然不顾这里只是个不宽敞的书房。
他料定了莫景渊需要从自己口中得到曲笙的下落,不敢全力以赴,往死里打,是以出招格外凌厉,速度快的不似平常,就连莫景渊也不得不全神贯注。
以至于如此还是屡屡被逼入兰隔壁的境地,这时候莫景渊才真正正视云帆的本事,他不是只读那些兵法圣贤书的,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样,毫不掩饰真本事的时候却又是另一个。
不等莫景渊不耐烦的开口,云帆就游刃有余的出了狠辣的一剑,而后气定神闲的开口,
“若是想要曲笙的下落,王上还是先打赢在下,只是这次怕是曲笙不肯见你,作为友人,我自然没有要看着她入虎口无动于衷的道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莫景渊有些乱了。
且不说这一场到底谁赢谁输,莫景渊不觉得云帆会吐口,不然之前做的都白费了,方才一系列的设计也只是拖延时间,包括现在,打斗因为自己的有所顾忌和猜疑必然拖的旷日持久,而这段时间里云帆尽可以宽裕的安排曲笙转移。
这不是他要的,还不如给人打个半死,然后逼问出一个结果,只是他一时间没有想到云帆有什么最在意的,就是城主的位置也是习以为常,是以实在是无法威胁。
“不必多虑,若是王上能打赢在下,就证明能守的住曲笙,若是不能,还请放她一条生路,在下自然会陪伴她。”
云帆的话轻飘飘的,但剑的势头却是越发狠戾起来,完全是不打算给对面生路的意思。
只是二人的打斗引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看见城主府火光滔天,是真实的起了火,但二人还是专心的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