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我这就去信。”莫景渊低下头有些懊恼,但又出其矛盾的笑着落了些泪。
玉衡注意到的时候,莫景渊已经背过身去去擦眼睛了,他有些感慨,但到底是好久没见到他这样了,“王上若是不介意,可以靠属下身上一会儿,到时候我跟王后说几句,便不会被云帆夺走了心。”
本来也不会好吧,莫景渊被他扰了心情,也记起来是云帆的手笔,只是他这样的心思,之前却轻易的因为城主夫人的话保下云小姐。
虽然现在也死了,莫景渊严肃起来,看着玉衡,“你可有乏力的感觉?”自己跟曲笙的情况差不多,那就是也被云帆下了药,只不过没有曲笙的量大。
记得当时玉衡是不在的,他此刻也摇摇头,“尚且还好,此药的解药大约只有开阳能配制,我叫他过来好了,也就一夜的事情。”
但这话一出,二人也都知道,运来曲笙的身体也就一夜的事情,差不多的距离和时间,二者可能是云帆的动作更快,毕竟已经计划多时了。
“当初在云城的那段时日,即便跟云家小姐,夫人有所矛盾,也都只是为了给下药创造机会。”莫景渊自顾自的喃喃,玉衡听着有些无稽,“若是如此不是该和平共处么,纷争太多就该早把王后带离此地。”
只是当初是曲笙舍不得,想多跟要飞叙旧些时日,想到这里玉衡感觉到了明显的醋味。
“王上不要瞎想了,若是实在心神不宁大可以回去处理政务,开阳和我都不在,事情总要有人处理。”
莫景渊果断摇头,“我要见到王后。”想当初可是整夜的守在棺椁边上,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平日里不会说的话,现在知道了曲笙其实根本就是假死,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若是被云帆藏起来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王上稍安勿躁,王后一心只有您,看不上云帆的。”而且他们早就互相交付彼此了,断然没有喜欢云帆这种可能。
天色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里白了些,但多日的疲乏此刻也渐渐侵袭来,但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应对接下来夺人,二人只好吃了些药。
“王上可知道从何处下手么?”毕竟人若是运回来,无论如何都不会从正门口光明正大的进来。
玉衡这时候说话也只是为了让莫景渊清醒些,这种事情发生了之后,一顿狂喜冲击着悲痛,到底是让人有些恍惚,反应力也下降不少。
而且他们孤身而来,没有什么援兵,在云城其实是势单力孤的,这些都要想好应对之法,只是这次只能是玉衡来了。
莫景渊的样子看起来不靠谱,玉衡叹了口气,“属下没带人来,一切都只能是王上和属下亲力亲为了。”
白日很快就到了,二人还在云小姐的屋子后面,这里毕竟人少,加上落水事件之后更是鲜少有人来,怕也不知道怕什么。
他们二人是被城主夫人凄厉的哭号吵醒的,此刻浅眠也不得不先醒过来,玉衡使个眼色,莫景渊很快就意会的点头,整个城主府只有两个门,莫景渊去前门,玉衡去后门,务必要找到运曲笙的人。
而现在的乱子毫无疑问是云帆掩人耳目的计策,也不难解释为何他现在人不在此处了。就算是事后城主夫人要怪罪,也多少能找个办法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