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金时重出来了。

见孙婉婉还没有走，金时重颓废地在边上坐下：“婉婉，你知道吗？太医说贵妃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了。这一天，朕就失去两个孩子了。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朕......”

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孩子不是你自己杀死的吗？不对，你没有杀，但是，你一次次地纵容郑妩娘杀人！她杀人，你递刀，你做她的保护伞，正好！真是好一对杀人不偿命的刽子手！

“呵呵。”孙婉婉冷冷地笑了，“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你，皇兄心里面难道一点数都没有吗？”

金时重被这句夹枪带棒的话语给弄的心情更糟了：“婉婉，你什么意思？朕这么觉得你说话怪怪的？”

“怪？我哪里怪了？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阿璇和她肚子里那个无辜可爱的孩子不是被你最心爱的郑妩娘给杀害的吗？啊？！”孙婉婉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她，郑妩娘杀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知道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不但不惩治她，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世上有你这样当人丈夫当人父亲的吗？”

金时重脸色一沉：“婉婉，别胡闹了。朕已经问过了，贤妃的事与妩娘无关，都是那些狡猾恶毒的宫人们做的！妩娘也是不知情的......”

“呵呵，好一个不知情！好一个敢做不敢当出了事就要让人顶罪的自私恶毒心如蛇蝎的郑妩娘！！”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韵华说起事情的经过，如果郑妩娘在前些天没有做下虐杀两个被宠幸的宫女的事的话，孙婉婉或许会相信一丁点，可是如今，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我从来不知道，宫女和太监可以丧心病狂到肆意打杀宫妃残害皇嗣的！不光我不信，全天下的人都不信！”

金时重脸色黑了：“好了，婉婉，看在朕即将就要失去孩子的份上，可以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吗？”

孙婉婉：“哦？皇兄原来也知道失去孩子的痛啊？我以为皇上您铁石心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乎呢！这世上就她郑妩娘是人，是娘生父母养的，别人就是大风刮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世上就只有她郑妩娘的孩子是宝贝，别人的孩子就是孽种是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是吗？！她要失去孩子了，那是她活该！那是她的报应！！还有你，皇上，你当时明明在场，你明明可以救下阿璇救下你自己的孩子，可是你为什么没有做？那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啊！！你竟然也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我他、娘的都怀疑你不是男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大殿里回响。

孙婉婉那原本白皙细腻的左脸颊此时却高高肿起，通红的五指印向世人标示着她刚刚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金时重打了孙婉婉一巴掌，但是还没有消掉他心头的火气：“常平，朕宠着你，你倒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什么话都敢说！”

孙婉婉毫不示弱地瞪回去：“难道我说错了吗？那皇上倒是说说看，我哪句话说错了？是皇上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句吗？啊？如今阿璇的尸身就摆在这里，不是你纵容着的那个贱人干的还能是谁干的？！听说当时那贱人还请了你来的，结果你呢？你是怎么做的？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你真好，真厉害，比老虎还要恶毒！阿璇嫁给你，简直就是个错误！她嫁猪嫁狗都比嫁给你强！你猪狗不如，你不配做人丈夫，不配做人父亲！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老天爷都看不到吗？不，他看着呢！所以他才要让你们生不出孩子的！因为你们两个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