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鸣风?”刚刚被瞎眼婆婆还有个女儿的消息惊到的知若直接愣住了,好熟悉的名字,不久前刚刚听到过,有没有这么巧?
落霜最喜欢关注巧合了:“程鸣风?今年的新科进士,听现在可是太子的同门师弟,靖国公府的准女婿、太子的准连襟,不会是同名同姓吧?呵呵,我们应该打听一下那位新科进士程鸣风是不是临州府出去的。不过,据那位程进士是被他媳妇算计后赖上的,孤儿寡母逼着她做了上门赘婿,人家对这桩亲事委屈的很。也是,有点本事的男人都不会做上门女婿,更别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
“呸,真是不要脸!花了人家那么多银子,让人家供着考了进士,还委屈?真是人心不古!这样来应该就是此人了,”贵叔的语气里多了两分不忿,他同裘氏母女见过两次,也算是熟人了,而且一般情况下人总是同情弱者,“不过我看那裘氏母女两似乎也是心里有了准备。若真是同太子和靖国公府扯上关联,孤儿寡母的也确实没有办法。”
他之前的主家是京城的,所以他在京城呆了十多年,又是替主家看管生意整日里在外头打交道,这类事见闻得不要太多,哪届科考完不出几……至少一两例?念点旧情或者对原配还有所图谋的贬妻为妾,狠一点的暗中下手给糟糠之妻制造个意外一了百了,大多数还是找借口休妻。当然,原因肯定都是女方不好,不孝、恶疾、无子、甚至……淫荡。
落霜一脸恍悟:“她们母女两有所怀疑,有所准备,所以裘娘子决定拿出绝活多挣些银子,否则以后年纪大了,一家三口老弱妇孺怎么活?而我们主子正声名鹊起,齐家家大业大、口碑好,做的还都是别人学不来的新奇东西,不差她的一个竹织扇,跟我们合作可以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正是,”贵叔赞许地打趣道,“谁我们落霜姑娘动手比动脑强?瞧这分析的,头头是道啊!裘娘子倒是不矫情,她自己也是这么的,所以还真没有我之前担心的狮子大开口。”
“贵叔,在你看来,裘娘子是个怎样的人?”知若突然问道,“凭你的直觉。”
“直觉?”贵叔想了想,才道,“话不多,话直接、简短,不苟言笑,呃,好像守寡多年的妇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呵呵。”
“不过,”贵叔继续道,“一个寡妇,还是瞎了眼的寡妇独自抚养女儿长大,我起初以为除了手艺出众外,人肯定很精明。但交谈一番之后,发现她还真没有我想象中的泼辣和精明,当然,也不好算计就是了。哦对了,她们家养了两只大狼狗,凶得很,一般人还真不敢靠近。”
“再有嘛,”贵叔皱起眉头又想了想,“警觉,非常的警觉,虽然一般瞎子耳朵都特别好,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裘娘子对风吹草动特别敏锐。怎么呢?若是她家院子里砖头少了一块,估计她都能很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