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吱一声,东方朔淡淡一笑,负手悠闲走了进来。
他仰头,瞧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微微起身,拱手作揖:“不知东方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北宸与东临一向交好,莫不是,二国之间又要商议什么大事。”
说着,又唤了小厮倒茶,将一切礼数做全。
“自然如此,你我向来是好友,所以今日便特意即此登门拜访。另外,有一事相求。”
东方朔向来不在乎这一些虚礼,接过茶后,摆了摆手,示意这些小厮退下。
外门,轻轻咯吱一声。一片静悄悄的,书房内,便只有两人。
“哦,原来如此。想必东方兄,应是惦记着那日的字卷。请静等片刻,稍安勿躁,我这便取来。”
说着,宇文熠拱手作揖,善意的看了他几眼,便往后方的书架翻找去了。
此刻,东方朔也懒得静等片刻,直接一屁股坐上了他的位子,左顾右盼百无聊赖。
在那张青玉案上随意的拨弄着笔墨纸砚,却无意间瞅着那一副美人浣纱图,他不禁眉眼移动,深深痴迷了下去。
“东方兄,字卷为你送来了。东方兄?你你在听吗。”
宇文熠见着他那一副痴迷忘形的样子,目不转睛凝视着那一幅画卷,连目光都不曾移动。
无奈,他只得好缓缓地将那画卷撤开,表情并不好:“东方兄,字卷特为你寻来了。若无他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副美人浣纱图收好卷入,放入了瓷缸中。
“宇文兄,哎呀别嘛。这幅画我看上了,多少钱出个价,我买了!”
东方朔一副哔哔赖赖的样子,抱着他死缠烂打。
“哼,无价之宝。”
宇文熠淡漠的看着他,缓缓抽开手。
“什么,宇文兄。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如何当得起无价之宝这四字?”
东方朔不相信,趁他不注意一手又从瓷缸中拿了起来,朝他背了过去,展开细细观看。
“东方兄,你这话有些过了。这一幅画画的,是我的心上人。无价之宝这四字,她当得起。”
宇文熠顺手又轻轻夺了过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一脸谨慎的看着他,道。
“行,无价之宝的四字,这幅画当得起。不过宇文兄,你我好歹也是同窗十几年的患难兄弟了。
平日,你身居简出,有什么吃的玩的还不是我这个好兄弟干巴巴的替你送来。如今想不到为了这么一幅画,你居然跟我撕破脸,真真好没意思!”
东方朔一脸平淡无奇,好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意识的往袖口松入,踢门而出。
“等等,东方兄。这,您这是为何?何故如此。”
宇文熠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吃饭了。”
话音刚落,东方朔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下一秒便走的没影了。
此时,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缓缓拱手作揖,“二皇子,这东临太子,素闻天资聪例,待人恭敬友善。
左右不过是一幅画卷,他竟也如此放的下姿态,将平常的礼节规矩都抛之脑后。如此大跌眼界,他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