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微眯着眼睛,仓促看着昏暗的四周,冰冷的地宫地面麻痹着四肢,感受到身体一副无力,就连爬起来都十分困难。
“凤卿,快快走!”
仿佛不远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以烛九阴满是鲜血的口中,又发出来了。
这一阵声音如此熟悉,仓促,不安,绝望,孤单似乎一切痛苦的根源,在凤卿此时的脑海里彻底涌出。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一副血腥的场面,凤卿惊恐的抱着头,四处张望着,只瞧着这暗处角似乎有一根战长矛。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她连忙抄起那根长矛,攥紧了生硬,咬牙冲了过去,一把刺穿了他宇文熠的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刺骨钻心的肉痛,从宇文熠身上蔓延开来,渐流出浑浊浓郁的黑血,一滴滴入腐蚀地面,嗤嗤生烟。
“烛九阴,你究竟怎么样了?!怎怎么身上流了那么多血!宇文熠,是宇文熠把你害成这样的对不对!”
凤卿泪眼婆娑,颤抖的双手捧着浓郁的心头血,颤颤巍巍,慌慌张张,心如刀绞,泪止不住地流下。
烛九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手抚摸着她的发梢:“没事的,不过一处心伤,总会好起来,没事的。
卿卿,你,不就是我的心。你若走了,我便没命了。答应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可你是神诋,不能爱上任何人!凤儿姐曾告诉过我,拥有盘古血脉的神诋,一生无欲无求,倘若真正爱一个人,要两情相悦,穷极一生都会遭到天罚。
她最终也没有爱上你,只是差一点点,那叫在意!而如今我爱了,可你,活不了多久了。”
凤卿深含泪水,一副歇斯底里,痛苦的表情。硬着低头啜泣着,咬着拳头,泪水涟涟。
“卿卿,没事的。我命硬,嫌命长了。放肆一下又有何妨?”
烛九阴轻笑一声,三分淡漠,七分薄凉,只是看着凤卿认真在意的样子,眼神微微一颤,刹那间心软了下来,平静下来。
“呸,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东方朔,是我苏凤卿这一辈子要嫁的人。就算你是烛九阴,那你也是曾经的他,我爱的是曾经的那一个,他。
所以,他没有补偿完我的。你要继续补偿!”
凤卿二话不说,闭上眼睛,嘴唇轻轻的贴入烛九阴的嘴唇。
在场的一幕,二人相拥而吻,喜极而泣,皆被艰难倒地中矛的宇文熠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他身上的魔气稍稍退减了,戾色全无。
“凤卿,别信他!而他,他一直在利用你。当初,是他下令撤兵凤歧关。好让我军队长驱直入,所以,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宇文熠说到此处,从袖间掏出一封手信,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道:“此信正是东方朔所写,犹见此信,如陛下亲临!你见过他的人,想必见过他的字。若有不信,可勘真假。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说着,一封手信如飞镖般射出,又轻飘飘的落在了凤卿的面前。
震惊,她怔忪着,双手颤巍巍地触摸着这冰凉的信件。缓缓摩挲着,终于打了开来。
奈何,字里行间,一点点地戳中她的心扉。之前的脸上又是犹豫不决,又是难以相信。之后,双手紧捏着这封信件,震惊过后,立马化作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