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记不清昨夜里头唤了几次水,众人一直提着心挺到了寅时,里面终于歇了动静,丫鬟侍卫闷一个个也都松了口气,纷纷靠墙靠柱的打起瞌睡来。
屋内二人一觉睡到了午时,还是被饿醒的,叶浅微微动了动身子,嗓子也有些干燥沙哑,她轻轻咳了几声。
祁玄渊早就醒了过来,正撑着脑袋侧头笑吟吟盯着她看,百无聊赖的伸手拨弄着她散乱的发丝,见她咳嗽,脸瞬间浮一层担忧,“怎么了?”
“口,口渴,咳咳咳......”叶浅按着嗓子,发出沙哑的的声音。
祁玄渊顿时有些愧疚,连忙起身亲自去倒了杯水过来,大掌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慢慢抬来些,将水杯对在她的唇边,“喝吧。”
他有些不放心,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入手温度还算正常,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难得脸色羞赧,“浅浅,对不起,昨晚,我,大概有些失控。”
一开始还能克制些,可越到后来,就......
叶浅冷哼一声,语气极其不满,“你还知道,昨晚我,我......”她声音逐渐了起来,脸颊也染一层红晕,“你仍是无动于衷,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祁玄渊眸光一顿,见她这么一副娇羞的模样,他又开始心旌摇曳,脑中浮想联翩,昨夜的景象一幕幕的不断在脑海中回忆起来。
他目光逐渐变味,眼底冒着灼灼的火苗,看得叶浅心头一颤,莫名紧张起来,咬咬牙,伸手发狠的往他胳膊一拧,“想什么呢!给我收收你那些.......心思......”
这么一动,她顿时面色发白,不敢再乱动,嘴里忍不住愤愤嘟囔着,“都怪你!”
祁玄渊反应过来,心中是愧疚不已,目光躲闪着从她脸挪开,四飞的视线停在床角柜子时突然顿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起身往床脚走去,拉开最面的一层抽屉,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出来。
他捏着瓷瓶又坐回床边,掀开被子便要去解她的衣裳,叶浅恼怒不已,用力一拍他的手,大声呵斥,“你干什么!”
祁玄渊扬了扬手中的瓷瓶,一脸无辜看着她,“浅浅,这回可真是你多想了,我只是想给你药罢了。”
这药是前日布置婚房时习怀放进去的,她含含糊糊地提了一嘴,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见叶浅疼得厉害,他才忽地想起来需要擦药。
着他伸手去褪她的裤子,叶浅羞赧不已,面颊通红,支支吾吾地:“我不要你,你叫习怀进来,她给我药就是了。”
祁玄渊一愣,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浅浅,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亲密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况且这等子事怎么能让外人来做。”
就算她想,他也是不会允许的,哪怕是女子也不行,他多少还是会有些吃味。
“可是我,你......”叶浅实在不出口,咬着唇,双颊通红的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