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青卜早早的醒来,收拾着一些包裹,准备下山。
东西本就没有多少,不过是一些临时购置的简单首饰与四季衣裳,但真正收拾起来才发现,原来也是挺多的,仍是装了两大箱子。
她不禁感慨起啦,原来不知不觉在这幽静的世桃山已经生活了两年了,即使自己克制着买东西,但自己的东西也都快将这间木屋给装满。
这样一收拾起来屋内空荡不少,看着着实不习惯。
由于她轻手轻脚的收拾,一个时辰下来,叶浅仍躺在床上睡得极香。
她心翼翼走近床前,蹲下来握住叶浅的手,眼眶瞬间有些发红,低声哽咽,“少主,今日我可就走了,还真是舍不得你了,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是我们可好了,你有空就要来平潭县找青卜与萧大哥的,不能耍赖啊,我们拉钩。”
她伸出拇指轻轻勾起叶浅的拇指,又用拇指摁了摁她的拇指这才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珠,抓起东西往外走去。
在木门关上的那一刻,叶浅眼角滑出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太阳穴没入发丝,冰冰凉凉,但抵不过她心里的苍凉。
原来离别是这样的,这样让人心痛与不舍。
以前从来都是她先行与别人告别,这次轮到了他人先行像自己告别。
原来这两种类型,心里的情绪会是不一样的。
他们一夕之间离去,自己待在这个到处有他们影子的地方,处处带着温馨回忆的地方,她丝毫不会觉得有所慰藉,反而是愈发的孤独萧索。
萧柄早已叫好了马车等在门外,见只有她一人出来,不免有些讶异,接过青卜手中的行礼,下巴往屋内扬了扬,低声询问,“浅浅还未醒?”
青卜方才哭过,眼睛还有些微红,也不话,只点零头。
萧柄犹豫了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媳妇,“那我们还是等浅浅醒来与她告别了再走吧。”
“不用了,昨晚睡觉前少主特地与我了,早晨走时她若微醒也不用叫醒她,她昨夜睡太晚了,不想被打扰。”
萧柄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再次深深看了木屋,喃喃道,“那就走吧。”
依他对浅浅的了解,她不可能还未醒,只是不想看到他们二人我哪里离去的场景罢了,现在指不定躲在门后偷听或是趴在缝隙处偷瞄呢。
他苦笑一声,走近木屋站立在门板前,声音不大不,“浅浅,你记着,即便现在师兄成亲,有了牵绊,但你若是遇到了困难或者是需要师兄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尽快来找师兄,师兄永远都是你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