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泾川这么一说,鸨母也差不多知道这是一位比卢泾川厉害许多且怠慢不得的人了,马上应了,“是是是!我这就去!”
“唉,等等!”卢泾川又叫了声,猥猥琐琐低着头嘱咐道,“把小雀真儿也叫来。”
鸨母笑得一脸灿烂地应了,然后转身出去叫人了。
接下来就是卢泾川一番周到的招待了,穿得比没穿更暴露的清凉美人儿们一左一右地扒在魏苑卿身边,妖妖媚媚地伏在他肩膀上、壁垒分明的腹部,一个个小脸酡红地撒娇喂酒。就连坐在卢泾川怀里的小雀真儿和旁边其他美人儿都脸红红地偷眼看着魏苑卿。
魏苑卿则一副云淡风轻聃于声色的模样,随便轻轻一瞥谁,眼尾的小勾子就如黑白无常的勾魂利器,摄了人的魂魄。
魏苑卿微垂了润润的眸,长长的眼睫低低垂下,遮了眼底淡漠的不为所动。美人在怀,来者不拒,却也不为所动,不接受不拒绝,一副“你随便施展,我看你沉沦”的风轻云淡、情场浪子模样。
卢泾川看着躺在魏苑卿怀里穿着清凉的女子以及魏苑卿不为所动猫逗老鼠般的矜贵样,调笑了一声,“喜儿,你的魅力不行了,魏公子不吃你那一套!”
这话音刚落,那边破窗而入一人,那人一身黑衣蒙面翻身破窗入内,丝毫不带停顿地利落执剑逼近魏苑卿,吓得魏苑卿身边的女子尖叫着坐在地上慌乱向后退,魏苑卿则定定注视着在油灯下闪动摄人心魂冷芒的剑刃,从容顺着剑的走势边闪躲边后退,手淡定伸向背后黄梨木桌,抄起一只酒杯,宽大飘逸的袍袖在刺客面前一荡,一杯酒水尽扑洒在那人眼睛上,辣到了他眼部的皮肤,闭着眼胡乱地挥了几下手中的剑,知道自己失去了刺杀的时机,在魏苑卿直起身前便转身朝着来时的窗户翻窗逃走了。
直到刺客逃走,被吓傻了的卢泾川何宿等人还缩在角落里瞪大惊惧的眼睛傻看着破开的窗户。
魏苑卿追至窗前,望着黑衣人涌入街潮人流的身影,头也不回地厉声道:“快派人抓住刺客!”转身之后,眼神冷冷的扫在畏畏缩缩的卢泾川身上,冷声道:“派人通知封城,进出口给我守死了,任何人不准进出城门,直到刺客找出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