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姘头来时间不定,或者一两日,或者三四日,现在他已经三天没有来了,如果不出意外,或者今晚,或者明晚,他应该会来了。而且他要是一来,肯定就是住一晚,住到第二日清晨方回。”
“这样啊,你说的我更好奇了,有机会一定见见这个金花姑娘。”张悦说着,把最后一小块儿馒头给扔进了嘴里。正准备再问一些具体的问题,吱的一声,厨房门被人推开了,又来了一个小厮,叫张悦去劈柴。张悦就跟老汉打了一个招呼,随着小厮回到了柴房。
劈完了柴,张悦又被提溜着去前面楼里面打扫,这时前面已经是灯火辉煌。客人一拨接一拨的来,大厅里面已经是热闹非凡,张悦拿着一把扫帚,站在楼梯下的一个角落里面,等着别人叫他去打扫屋子。旁边还有一个杂役,也在那里等着,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张悦先开了口:“哥们儿,咱今晚就这么干等着。”
那杂役看了张悦一眼,说到:“你是新来的吧,咱们一会儿活多着呢,等那间房间的客人退了房,就有人叫咱们去打扫,一间屋子一晚上要打扫好几次。”
“那咱们一会儿会打扫墨兰姑娘的房间吗?那是不是可以见着墨兰姑娘?”张悦问。
那杂役哂笑了一声,说到:“你做梦呢?墨兰姑娘是什么人?他的房间是有专人打扫的,咱们平时是见不着墨兰姑娘的。”
张悦接着问到:“那除开墨兰姑娘,别的姑娘的房间都是咱们打扫?”
“还有一个,是金花,他的房间的话,两三天才打扫一次,因为他的客人两三天才来一次?”
“那那客人今晚来吗?”
“不知道,现在才什么时辰?过一会儿才知道,如果过了子时那人还没来,今晚应该就不会来了。”杂役对此似乎十分了解。
张悦听毕,心下已经想好了,便对那杂役说:“什么客人,能让金花姑娘只应付他一个人,一会儿他要是来了,你一定要指给我看看。”
“行,不过那人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能打,人们都害怕他,所以不敢接近金花姑娘。不过他出手倒是大方,一次给的银子能抵好几天,所以老板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他俩,就这样,一直干到子时,两人一共打扫了十几间屋子。终于得闲,又回到了楼梯间。那杂役对张悦说:“现在咱们可以清闲一下了,如果现在还没走的,多半是要在这儿过夜了。咱们明早再打扫就行了。”
“那那金花姑娘的客人来了吗?”张悦问。
“没来,看来今晚不会来了,不过明天他肯定来,明天指给你看。”
“你怎么这么确定?”
“自从那客人认识金花姑娘之后,就没有一次超过了四天还不来的。据说是金花姑娘跟他的约定,就算是金花姑娘来那事儿了,那人也要过来陪金花姑娘坐坐。”
张悦这才确信,时坚明晚会来。两人聊了一些杂事儿,就都靠着楼梯睡着了,到了早上又将剩下的屋子打扫了一遍,张悦方才回到柴房。
张悦估摸着得有一会儿才有人来叫他干活,就悄悄地潜出了后院,立刻赶完有间客栈。徐朗等人也都刚起,张悦把他们叫在一起,将这两日在怡红院的见闻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对众人说:“现在咱们得要改变一下计划了,金花除了时坚,谁也不见,所以扮作客人行不通,咱们只能硬来了,时坚今晚一定会去找金花,然后住一晚,住到明早再走,咱们在怡红院不好动手,咱们就在时坚走出怡红院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将时坚绑了。我过去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时坚出来的比较早,巷子里面没什么人,然后再巷子出口的地方,是几间茶楼,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开门,咱们就咱那个地方截住时坚。我今晚会记住时间的长相,然后等了子时就溜出来,跟你们一起抓时坚。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也都同意张悦的办法,商量了一下细节之后,张悦就返回了怡红院,进了柴房,那送馒头的人还没来,张悦就在柴草堆上躺下,迷瞪了一会儿。
白天工作也跟昨日差不多,到了晚上,又是张悦和那杂役守在楼梯下。刚入夜没多久,那杂役就兴奋地捅了一下张悦,指着一个进门的人说:“来了来了,金花的客人来了。”
张悦看了一眼来人,那人简直是很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长相,走在人群中你都不会多看他一眼。不过那人脚步轻盈,张悦一眼就看出来,这人轻功不弱,那人一进门,就径直走向了金花的房间,不理会旁边的人。
张悦记下了那人的长相,然后又接着打扫了十几间屋子,过了子时,两人又回到了楼梯间。不一会儿,那杂役就睡着了,张悦放下扫帚,趁人不备溜了出去。回到客栈,告诉了众人消息,然后收拾妥当,继续商讨了一下细节,估摸着时间,就往怡红院所在的巷子走去。
众人埋伏好,不多时,时坚就从怡红院走了出来,走到巷口,徐朗从前面闪了出来,堵住了前路,时坚没有说话,明白来人是冲自己来的,正准备往回走,杨朱拎着斧头,将时坚退路给堵住了,时坚一看,突然一闪身,就往旁边的茶楼冲过去,刚破门,就被林玄的丈矛给逼了回来,张悦也从街另一面的茶楼冲出来,四人将时坚四面围住。时坚一看,冷笑一声,一个加速冲向徐朗,快靠近徐朗的时候,一个变向,从徐朗身边滑过去了,眼看即将突围,张悦已从后面赶到,挥起大刀,逼住了时坚,这时候徐朗早已回身,伸出钩镰枪,眼看就要勾住时坚,时坚不得不往后退,杨朱是个性急的人,早扔了斧子,要来捉时坚,不料刚一抓住时坚,时坚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从杨朱手里面划过,往杨朱身后的空挡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