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语再次回到城,一下飞机,那种熟悉又让她窒息的感觉立马扑面而来。
在外面辛苦拍戏,经常起早贪黑,从早上到深夜一连拍好几场戏,偶尔拍摄动作戏不可避免会受伤,一点淤青算小的,有时接连几天拍戏身体熬不住,高烧的情况下为了不耽误进程,还是选择硬抗下去。
这些,是她作为一个专业演员最基本的。
虽然辛苦,却也是她选择的路。
可回到这座越来越陌生的城市后,沈知语才知道,比起身体上的痛,心里的那种痛苦才更加刻骨铭心。
两年过去,这期间她一直不停的压榨自己,就是尽量避免去想他。
可直到那份请柬送到她手里时,她才意识到,这些年来她要刻意去忘记的心事,原来根本就忘不掉。
也许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讽刺的了,手里拿着心爱之人的结婚请柬,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家属去参加她的婚礼。
说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悲。
这次她回来没有带任何助理,更没有告诉任何人。
本来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她并不打算来参加这场婚礼,因为她知道即便来了,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她还是不甘心,或者是好奇。她想知道,这个以后要跟她共度余生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沈知语戴上墨镜,优雅的走出了机场大厅,谁都看不出,这样一个高傲冷艳的女孩,竟为了一个男人要远离他乡,关键是走了这么久,当她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时才发现,积攒了两年的思念,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回到城,所以下飞机后,也不会有人来接她。
沈知语走出大厅后自己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后向师傅报了地址,一点明星架子也没有。
回到许久未住的公寓,她独自上了楼,由于太久没有回来,密码输了两次才成功开锁。
屋子里面被打扫得很干净,应该是陆斯辰定期会让阿姨过来打理。
不过再干净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冷冰冰的。
她将行李放入房间后,打开电视,随后走到开放式的厨房。
离开之前她记得柜子里面有好几瓶红酒,现在一打开,发现只剩下一瓶。
也许是她记错了。
沈知语没有多想,找来开瓶器迅速的打开后,拿着酒瓶跟杯子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这些年她一旦有空闲的时间,必定是需要有酒来陪伴的,不然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很难过。
她一天没吃饭,喝了半瓶红酒下去倒也不见她醉,电视里播着动画片,正是她小时候喜欢看的。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夜景折射进来的灯光。
她看得入迷,没有留意到大门处有人在按密码开锁的声音。
直到那个男人带着深夜的寒气进入她的视线时,沈知语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男人显然也有些诧异在这个时候看到她,不过他比沈知语更快恢复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