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书桌边缘,端着热水喝了一口,然后见江淮野不动,便又是催了一声,“你去啊,人就在楼上。你现在上去敲门,马上告诉她。”
“让我想想你该怎么说,我帮你组织一下语言吧。你就说她的老情人为了保命当了缩头乌龟,而为了让她活命呢准备让她双胎中的其中一个孩子去献祭,你猜她会怎么样?”
江淮野僵在那,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眸不复以往精明,爱情使人冲动,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冽哥不是缩头乌龟,你说话放尊重点。”
他双手紧握成拳,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憋了好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
顾西冽对他说的这句话不以为然,“谁知道呢,只有他自己知道。再说了,他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跟何遇串通起来做得好事,你以为呢?所以该闭嘴的是你,江淮野,小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你这样的跟屁虫脑子拎不清,早晚会出大事。”
江淮野最终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连车都不想开了,一个人点着烟走在夜间的路上,沿着盘山公路一直走一直走。
夜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他走着走着忽然就蹲下身子,捂着脸久久不能动弹。
那一天,冬末春初,桃花还未曾开得灿烂。
顾西冽坐在书桌前,用雪茄剪剪了一根雪茄递给他
“以后就拜托你了,拜托你跟他好好相处吧。”
“冽哥……”他哑口无言,连那根雪茄都不敢接。
顾西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没关系,同心蛊的事情不怪你,我现在被同心蛊影响的太深了,不得不采取特别手段。每个人都有最后一张底牌,我的底牌就是他,你知道的。”
江淮野闭了闭眼。
是,他知道。
顾西冽体内还有第二个他。
顾西冽20。
他不会受同心蛊影响,只会凭喜好做事。
一个残暴的君主,一个不近人情的恶魔,一个将一切视为游戏的人间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