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墨竹满心都担忧着两个幼崽说出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来来去去都说着那什么时间来不及了。
而这也确实是毛团子们传递出来消息。
它们在催促催促着凌启玉与李澜江一行人早些继续出发寻找那些与仙界构建相关之物。
这是毛团子们想法,也是天道意思。
两只灵智初开还未经历过太多事情小幼崽能明白些什么东西,恐怕连自己口中世界碎片是个什么概念都不晓得,能使得它们如此急切,无外乎就是得了什么指示,且是不得不去做指示。
旁人许是不晓得其中种种。
但凌启玉了解啊!天就差没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催着他快点去将仙界从东阳仙帝手里完完整整抢回来!
眼下幼崽们话可不就是所谓天意?
再联系那句再也长不大
总觉得幼崽们那涅槃里,天道掺和了不少!这究竟是要做些什么?连崽崽都不愿意放过?
凌启玉眸光晦暗心里又开始骂起那贼老天。
一句又一句可带劲。
窗外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将木床拍打吱吱作响。
不用细想都知道这是天在发泄不快。
凌启玉可不理外头那哭得起劲天手指微抬便把门窗皆严严实实关上将风雨全然拦在门外,顺带还在房门之上落了张阻隔声音符咒。
这晚,妖界迎来了百年难见雷鸣大雨。
声势及其浩大。
哪怕是大妖布下各种界中界都无法阻挡这场雷雨。
天是真很生气。
暂且不提祂是如何将法则中一线生机送到两只小妖身上。
当初就根本不应该让书黎桦留下那么多记忆一直做个不怎么能说话傻子其实也挺好至少没时间在心里琢磨这些大逆不道之言。
苍天愤怒世间无几人能懂。
很不巧。
师抚勉强算其中之一。
被数多徒弟包围着他只能想尽办法脱身,好发挥自己棋子功效,为天排忧解难!不然这雷雨再继续劈打下去,迟早会殃及他这条无辜鱼。
而此时,安静房间中李澜江正在仔细问询着两只毛团子,犹恐自己问题幼崽们听不懂还特地让白墨竹用妖族特有方式再去问一遍。
无非就是细问幼崽们是如何知晓这些。
凌启玉所能想到李澜江自然是考虑到了他虽不同凌启玉般知晓得那么多但从近段时间来经历及自己遭受到那股来自于天道法则压迫,也能隐约分析到些什么。
如此一来,两只幼崽会得天眷顾,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寻仙界相关之物需要白泽,而白泽也只有灵智开启才能与万物生灵沟通。
那则关于汲南圣人消息既是真,那仙界所成应也无假,既是如此,仙界汲南圣人为天道制造出收押世间强者牢笼。
经历数万年岁月。
世间灵力衰退,牢笼竟演变成了唯一能让至强者继续探寻大道地方,便也成了真正仙境。
不管其中究竟如何。
仙界对天道对修行者皆意义非凡。
如今种种,许是天想着借他们之手从那狂妄者手中夺回仙界罢。
那么,他玉儿在其中又是个什么样角色呢?自从那黎桦仙君洞府离去开始,玉儿便在性情上有所改变,且还有了不能同他开口秘密
李澜江眸光微微收敛,他知道自己想得再多都无法询问开口,只能压下这诸多猜测,将心神放在幼崽身上。
两只毛团子回答虽然含糊且杂乱。
但在李澜江那技巧非凡询问下,还是得到了不少信息。
按着幼崽回话,应当是幼崽们在涅槃之时本无法顺利成功,就在痛得连意识都要完全消失时候,忽然身上一轻,它们就都成功了,且在那瞬间,获得了完整血脉传承。
但这些都是有代价。
在那一刻,它们就已经停止了成长,而脑海中也清楚知晓自己有些什么样使命。
幼崽们所能传述出来也只有这些。
更多,再怎么问,两只毛团子都是一副茫然模样,无辜睁着它们圆溜溜眼眸,如同灵智未开前那般天真与无邪。
还没等李澜江与凌启玉消化完这个消息。
房门忽就被猛地推开。
定眼看去,就见着浑身酒气师抚拎着他小徒弟,踏着电闪雷鸣与光风暴雨,走了进来。
他很是严肃说道:“我掐指一算,知晓今晚我等便要离去,不然整个妖界恐都会因此带来灾难。”
可不是灾难吗?
小妖皆惧雷电,雨再这么下,恐怕妖都得吓死不少!
谁知道为了催他们离开,还会出现些什么事情。
为了妖界着想,还是早些离去罢。
且好不容易才把徒弟们都灌得醉趴下,机不再是时不再来,这招用第二次可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思及此,师抚看向软塌之上动作轻缓又优雅舔着爪子白团幼崽,嘴角抽了抽,稍作调整后,方才继续开口道:“白泽血脉已然继承完全,若再留下也无所得,你二人是个如何想法?”
凌启玉没有任何想法。
除了答应外还能有其他选择吗?贼老天下黑手,就是留在妖界千万年都不可能找得到解决方法。
更何况仙界之事确实紧迫。
还干系到他身家性命,不走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