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下午两点，布鲁斯一起床就再一次的看见帕尔默一个人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托着腮，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这样的状态得有一个星期了，从出现一直到现在。

他在他身边坐下，递过去一杯牛奶，“要和我说说吗？”

“或者，你想试试蝙蝠飞机和蝙蝠车？我还有蝙蝠汽艇，超多的型号，你可以慢慢看慢慢选。”布鲁斯微笑：“哦，当然，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夜巡打击犯罪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不，不用了。”帕尔默闷着头回答。

“好，就这样决定了——什么？不用了？”布鲁斯跳起来挥了挥拳头，才后知后觉诧异的看向他，“嘿，这可是和蝙蝠侠一起的超级行动，巡视每个角落的罪恶，让他们无处藏身。”

看帕尔默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布鲁斯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好吧，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嗯，在你的世界你和你父亲，你和那个我是怎么相处的？让我猜猜，难道你们炒架了？”

“没有，我父亲很好，对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只是，”说起父亲的时候还满眼星光的帕尔默垂下头，“只是我不够好，我给他惹过很多麻烦，现在还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你偷吃了小甜饼？”

“不。”

“你打碎了玻璃却说是迪克做的？”

“我才不会这么做，而且我从没弄坏过东西。”

布鲁斯苦恼的摸摸下巴，突然灵机一动，“哈，有了，你一定是熬夜打游戏了对吧！”

“我们有门禁时间，到点了要乖乖上床的。”帕尔默顿了顿，补充，“也许其实只有我有。”他看向庭院里的花，有只蝴蝶正落在花上，“我从没参与过他们的夜间活动，所以也许我睡着之后，他们会穿上盔甲跑出去整夜整夜的打击犯罪也说不定。”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布鲁斯才说出口就更正道：“我是说，没关系，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弥补这个遗憾。别把你的时间浪费在难过上孩子，有这个时间你完全可以去把话说清楚。

如果他也是我，”他扶着帕尔默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阿尔弗雷德、迪克、芭芭拉以及所有人，他们让我认识到了家人的重要。”

“所以放松些，我像发誓，我不会放弃我的家人。任何一个，无论他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包括杀人吗？”

“我不支持杀人，”布鲁斯的话一出口帕尔默的眼睛就黯淡下来，“但是，三个问题：你认为那是必须的吗？你始终认为杀人是错的吗？你会对每一个你觉得该杀的人选择举起枪吗？”

他举起手，“不用告诉我，把你的答案告诉另一个我，那才是你的父亲。不论结果如何，有一点你无需担心，那就是他会抛弃你。”

“你为什么——”帕尔默微微睁大眼。

那当然是因为你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差在身上挂一个牌子写着别丢下我了。“这当然是因为我是世界第一的侦探。”布鲁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走吧，我带你去正联大厅看看，就当换个心情。”布鲁斯一秒换装完毕，戴好头盔拉着帕尔默跳上飞机。“唔等等，你也需要一点伪装。我记得这上面应该放了的，”他在飞机里扒拉起来，翻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成了一座小山。

“哈，有了。”他拿着一套罗宾制服跳起来，“这是迪克的备用制服，不过有点小了，就一直仍在这里。再稍微修改一下，”他掏出把剪刀，唰唰几下，“完美。”

“穿上它，我们这就快到了。”布鲁斯将制服扔给帕尔默，自己凑到显示屏前，“让我看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帕尔默拿着衣服往身上一套，大小刚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感到神奇的就是这一点，这里的人如果想的话，大概还可以直接把头发部件拔下来和人交换发型。